想,怎么不服气,怎么怨恨我夺你所爱,我对你是完全没有同理心的,楚陶然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想动他,就是踩了我的底线,我不会也不可能对你手下留情。”江依依从包里拿出几打印纸放在桌上,“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楚陶然最近还说我睚眦必报,他说的没错,所以你和我讲这些驴头不对马嘴的道理没用,我告诉你,楚陶然这人我就是要定了,现在他很爱我,就算哪天他不爱我了或真莫名其妙觉得你还不错了,那只要我不想他也逃不了,我就是强迫他也不会放过他,你如果真要和我抢,从今以后我可就真对你动脑子了,我保证让你哭着重新做人。”
打印纸上是编辑了清晰时间线的聊天截图,一部分是精选的周塔塔给楚陶然发的或暧昧或怨愤的话,一部分是周塔塔和乔惜之间的聊天记录,内容是一些对江依依的不满引导和对她与楚陶然婚姻状况的兜转打听,剩下的是一些法文的聊天记录,是周塔塔在法国朋友面前自导自演着楚陶然女朋友的角色。
至于这是从何而来的,漆与白反正是已经很熟练了。
她知道周塔塔为什么不去找楚陶然说这些,因为这是她仅剩的骄傲了,她说了那么多江依依在这段感情里的胜之不武,不过是不肯相信楚陶然真的从没在乎过她,也不肯承认她是彻底输给了江依依,宁愿把这一切说成是阴谋陷阱。
这才是周塔塔最在乎的东西,她只要毁了周塔塔最在乎的身份姿态,周塔塔就不会再有任何底气站在楚陶然身边。
从头到尾,不过是这个失去双亲的孤女被他人避忌了太多,以至于从没有人给过她一巴掌,让她认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做一件如何卑劣的事情,以扞卫自己的爱情为借口来行破坏之事。
江依依看着直愣愣盯着打印纸的周塔塔,喝空了牛奶杯,说:“你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周塔塔了,我说句实话,你这样的小人,配不上楚陶然。”
“你一直……都知道?”
江依依淡淡笑了笑,对周塔塔来说,这笑容却有点残忍:“塔塔,如果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这些东西,我想让谁知道就会让谁知道,而作为一个严重的抑郁症患者,你知道的,我很容易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