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塔塔额头上的青筋这次是在额前发丝下明晰跳了出来,把江依依看得十恶不赦。
“塔塔,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楚陶然心里的地位是怎样的,也不知道我对他有多重要,也从没真正明白过他有多爱我,可能到现在为止,你都觉得我是在对你口出狂言。”江依依边说边用甜点勺悠闲地吃起了蛋糕,“但我说的才是事实,我是重度抑郁没错,也的确非他不可,但这是双向的,因为他也同样非我不可。”
“你只是在拿你的抑郁症绑架他!”
“不是,我要真想拿什么绑住他,他楚陶然从头到尾都逃不掉,也根本不会有任何逃过我的机会,不是我盲目自信,这是事实。”江依依对上她的眼睛,有了一丝真切的冷意,“这难道不是发生在你眼前的吗?我是唯一能让他坠入惨烈地狱的人,这其实就是我掌握着他的天堂的最好证明。”
周塔塔白了脸色,在法国被分手的楚陶然是什么样子的,她再清楚不过。
“你说我们不合适,我倒想问问你是谁?你凭什么可以说不合适?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合适?凭你是他在法国短短几年的同学兼工作伙伴吗?”
江依依感到好笑:“我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你以为他留着稍长的头发是因为艺术家的形象,你以为他按着额角的时候是在沉思,你知道他其实是在摸着额角想我吗?那里有一处伤痕,是我八岁给他留下的。你说他不吃莴苣,没错,他确实不喜欢,但我更不喜欢,所以他替我吃,吃到从不喜欢变成了喜欢。你以为相处距离是他想要的,你以为尊重他的习惯和处事态度就会让他开心,可我深夜码字的习惯最开始其实是始于楚陶然常常半夜给我打电话,初中的时候要我给他讲班级趣事,高中问我必背古诗词,大学说他公寓太大,你大概很难想象他现在还是个半夜醒来看不见我就着急叫我的人,他没有多沉稳,黏人的时候很黏人。”
“你还说他对我只是顾念旧情,你简直是在搞笑,有结束有新开始才会有新旧之别,楚陶然对自己最狠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根本从来没有让我在他心里结束过,他所说的未婚妻从来不是挡箭牌或玩笑,他在d市给我留了套房子才走的,后来我们分手,他在法国经济拮据,但那套房子,他情愿放着,他恨透了我,但也根本舍不得恨我。哪怕是从法国回来后,我还是能打开他的手机,打开他的电脑,打开他的家门,他明明知道那是我知道的密码,可他根本不觉得这需要改变的必要,他早就做好了重逢的打算,包括重归于好。”
“再说我的目的是绑住他,你觉得我有必要吗?我图他钱?好像我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多么紧迫,而且既然我不缺钱,那就也不太可能缺男人。”江依依吃得腻了起来,放下了甜点勺,平缓地说,“你要是说我对他有目的心,那也确实,我唯一的目的心就是我太爱他了,很多人都怕他,因为他不喜欢和旁人废话,也比上学的时候更不苟言笑,可我知道他的这种封闭性不是他的本性,他是一个把艺术与生活结合得面面俱到的人,这就是他啊,和普通人不一样,把握着抽象思维,拿自我和理念较劲,这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把自己关在画室一整天的时候,其实是个很痛苦的过程,我常常被抑郁逼得想要放弃一切放弃他,可是我也舍不得,我舍不得让他因为没我而更不高兴,我舍不得让他一出画室就因为看不见我而失望。”
“周塔塔,其实无论你怎么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