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逐鸢黑着脸试过铠甲,很是合身,勉强朝朱文忠道了个谢。
“没事,这几个月沈书给我帮了大忙,有什么好我都想着你俩。横竖暂时我也用不上,就是可惜这么好的铠甲,没弄到几件。等过几日我叫人好好在库里翻一翻,给哥儿几个都整一套。”朱文忠坐下来,跷起脚,见沈书搓着手在旁边坐着,有些走神,便笑着把脸朝沈书的方向一伸,揶揄道,“怎么样,帅吧?”
沈书匆忙看了一眼纪逐鸢。
纪逐鸢脸上带着微红,把锁子甲解下来,披上宽大的外袍。
“你到底来做什么?就为送一件铠甲?派个人来不就是了?”
朱文忠嘴一撇,食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沈书无奈,让人去煮茶。
朱文忠打发了两个跟班去外面,这才放下腿,侧身问沈书:“见过苏二了?”
“才见过。”
纪逐鸢也出门去,沈书看了一眼他哥,定了定神,朝朱文忠说:“卫焱陇说派人去大都请武备寺下批文,下一批货还是到归德府装船,但要都元帅府先付货款。”
“是货太多,苏、卫两家都吃不下?”朱文忠思忖道,“要动多少银钞,我去想办法。”
“先不用。”沈书道,“卫济修请我明日到船上吃酒,也许能探知卫焱陇到底想做什么。”
“我去吗?”朱文忠挽起袖子。
“不用,你一出面,他有些话就不方便说了。”
朱文忠虽没有公职,毕竟是朱元璋的外甥。沈书有强烈的直觉,卫济修没有看上去那么草包。
“关键是不知道他到底站哪头,卫济修的母亲是蒙古人,那日卫焱陇就带这么一个儿子来,应该想得到,我们会去接近卫济修。但我真的去探听卫济修的行踪,想私下见他一面时,卫焱陇却又出来阻挠,就不知道这是父子二人串通好的障眼法,还是卫焱陇临时又改了主意。这一家子人水深,卫焱陇老婆孩子一大堆,得捋捋清楚。”沈书想了想,说,“这边你先别管了,下个月下旬,就要收晚稻了,让当兵的都去帮忙。”
朱文忠面带喜色,搓着手说:“我早跟郭将军说过了,他高兴得很。晚稻一收,城里就稳了。赶在过年之前,把那几段上次元军来攻,轰断的城墙加固,要加几个塔哨,几个干过这活儿的经历已经拿图来看,少则半月,多也就是一个月,便能修好。应该能舒舒服服过个年了。就是有一件事,这几日都元帅府里有些将领的家眷来找小张夫人,说要给元帅的儿子送礼。”
“是想让夫人搬回来吧?”这很容易想到,朱元璋让马氏留在和阳本就有这个盘算,把将领们的家眷留在和阳,既可以减少队伍冗员,又可以留为人质,只是委屈马氏,面子上要过得去,便要以身作则。
“自然是打这个主意,不过舅母就是不回来,她们把天闹破了也没辙,只要说夫人身体尚未恢复,不方便挪动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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