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书沉默片刻,说:“等回太平府,让夫人和元帅头疼去吧。”
“哎……你这个人。”
沈书一摊手,无奈道:“我还能做他们的主不成?我这颗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待个几十年。”
“放心,有我在,保你荣华富贵。”
沈书一哂,给朱文忠作揖:“谢谢您嘞。荣华富贵先不说,我只希望,这场战乱尽快平息,我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活到韬戈偃武那一日。”
“会有这么一天。”朱文忠往门边看了一眼。
纪逐鸢提着茶壶回来,分杯倒了三杯茶出来,各自心照不宣地喝茶。
朱文忠一行人待到晚饭后方离去,沈书看过卫济修的帖,约在一条花船上,只是须先到城东的南湾巷内,找一间卖鱼的铺子,卫济修的人在铺子上等。
沈书的脚在盆里掀起哗哗水声。
纪逐鸢拿脚按住他的脚。
沈书对着他笑。
“再烫一会,出汗了没?”纪逐鸢伸手向沈书的领子里探,眉头轻轻一皱,“都没出汗,多烫一会,对你身体有好处。”
沈书低头出神地看着水里的四只脚,纪逐鸢的脚掌比他大一圈,脚底的茧摩擦着沈书光滑柔嫩的脚背,有些痒。
“哥,改天我找个人,给你修修脚。”
闻言,纪逐鸢便要把脚提起来,却被沈书反过来把他的脚踩在了脚下,沈书雪白的脚背烫得发红,脚脖子骨头突出,细瘦的小腿上有了些肌肉,不很明显,比从前结实有力。
沈书突然伸手,纪逐鸢忍住没有往后躲。
沈书学着纪逐鸢的样子,也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嘿嘿一笑:“你也没出汗,再烫会。”
“手给我。”纪逐鸢拿过沈书的手,仔细看他的手背,又把他的手翻过来看掌心。
“看手相?”沈书好奇道,“康里布达给我看过。”
“他会看?”
“命数之说,应该都是不大准的。”沈书回忆着说,“他给我断了两条,说我无子无孙,又说我能长命百岁。”
纪逐鸢心中一动,皱眉看了一会沈书的手纹。
沈书只觉得纪逐鸢的手指落在自己手掌里很痒,问他:“你也会看了?跟谁学的?看出什么来了?”
纪逐鸢仍然低着头,嗓音低沉地落在沈书耳朵里。
“看出你要跟着我。”
沈书满脸通红,把手抽出来,拿了布擦脚,不看纪逐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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