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中天然就会偏向于他。
而作为爷爷的纪寰却隔了一层。
再者,纪长纬的恐高并非直接影响观星,他的目力还是很好的,若是有个天文望远镜什么的,定然也不需要站到什么高台上。
古代毕竟还没什么高层建筑,视线不至于被遮挡得特别严重,以至于非要站在高处才能一览星空浩瀚。
可纪寰对纪长纬一向是不假辞色,甚至很多次众人都在场的时候,他故意无视纪长纬,像是眼中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这种从存在根本上予以打压的做法,显然比冷暴力还更甚一些。
再者纪寰是纪长纬的父亲,还是一向崇敬的父亲,被父亲如此对待的儿子,心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于是,明明在测算上极为有天分,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小天才的纪长纬,在家族内部的时候,就弱声弱气,不敢大声发言,常常都是应声虫一样,“是是是”“好好好”的。
他自己或许不觉得卑微,还能以“自己不爱说话”“他们说的都对”之类的话作为解释,可在纪墨看来,便多了些心酸,众人欢笑的时候,连高声笑都不敢,算是什么好的待遇吗?
当然,平心而论,纪氏族人也不曾打压纪长纬就是了,甚至一直为他遮掩着自身“缺点”,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照顾有加。
可,偶尔有那说真话的小孩儿,不加掩饰地以纪长纬恐高为话题编纂笑话,就很让纪墨受不了了。
关键人家也没瞎说,只说“小心像你七叔,一上观星台就腿软”,这种事实,有什么据理力争和反驳的必要吗?
哪怕是纪长纬就在当面,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能笑着说一句“是啊,可不要像我”。
可他,又有什么不好吗?
这些说话人未必是心怀恶意,甚至可能还有些对自家孩子潜在的担心,在纪长纬之前,他们纪家也没出现过恐高的人,而这种病症又治不好,又不要命,却又对星象师有影响,想必也着实让人头疼了一阵儿。
直到实在无可奈何,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捏着鼻子认了。
连纪长纬跟人玩笑的时候也说过自己上个二楼都不敢凭栏,他说得自然洒脱,纪墨听起来却不是很舒服。
纪墨此前一直觉得是不是纪寰他们太过小题大做,就算是不能上观星台,那么大的天空,难道拦着谁看了,城市里头不行,高层建筑有些多,站在平地上可能只能看到几家屋檐并四角天空。
可,城市外面呢?
找个平原广袤之地,站在哪里看天空,难道还能看出恐高症来了?
若是觉得普通平原不够高,选个海拔高的平原如何?
直接以恐高说“废了”,未免太过分。
可真正理解到这些知识,就对纪寰的看法有几分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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