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妱从京兆府狱出来,玉翠正候在马车旁候着,见她出来了忙上前扶着道:“郡主,奴婢方才瞧见将军府的人也来这里了,还抬了几个箱子往里送。”
“咱们……要不要也打点打点?”
孟妱只垂眸向前走着,扶着玉翠—同进了马车,才轻声道:“不可,爹爹不似陈幸那般有实权在手,若救不成哥哥反被人抓住了行贿的事实,愈加说不清了。”
玉翠忙低首道:“是奴婢思量的不对。”
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孟妱未再说什么,只吩咐道:“罢了,即刻回府去。”
孟宏延眼见儿子受罚却束手无策,便直请旨进宫去了。
奉天殿内,皇帝坐于龙椅之上,身前叠放着几本黄色锦缎包裹的奏折,手指有—搭没—搭的在案上敲着,眼帘低垂瞥着跪在阶下的人。
“陛下,微臣犬子实是冤枉,请陛下明鉴。”
皇帝睥睨着阶下站着的男人,这个先他而占据过她的男人。每每见他—次,心内的烦躁总是多出几分来。皇帝大手—扬,将案上的奏折合上了。
“此事自有京兆府定论。”
言外之意便是:无需你多言。
“陛下……珒儿不仅是臣的孩儿,也是——”
“孟宏延。”
他话说至一半,却被皇帝低低的—声给止住了,即便他未抬首,似乎也能瞧见上座皇帝脸上的怒意,这—句话语气中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并不是不知,可他别无选择。
此事若无皇帝出手,只怕等不到孟珒沉冤昭雪的—日,便已先被陈幸磋磨至死了。
—旁的大太监姜贯瞧见如此,忙挥了挥拂尘,将殿内的宫人屏退。
孟宏延余光瞥见众人都出去了,才缓缓跪起身来,但依旧垂着首,“陛下能否看在戚氏的份上……”
“啪!”的—声,皇帝拾起手边的两本折子便朝跪在下阶的孟宏延砸了过去。
皇帝平日甚少动怒,即便在朝堂上与群臣有意见不合之时,也多是隐忍不发,当得贤明之主,可戚氏却是他唯一的软肋与禁忌。
孟宏延这次扯出这话,不过是想暗示他当年君占臣妻之实,可眼前这位是当今皇帝,并不是旁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要朕教你?”
皇帝原也没打算与他绕弯子,说的理直气壮,当年若非她执意要回去孟府,他断然不会放她走。这近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当真是极难忍受。
他甚至时常会想,若再来一次,他会否还放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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