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还是会。
只要她开口,他便永远无从拒绝。
那两本硬邦邦的折子狠狠的摔在了孟宏延身上,他心内原是打着用戚氏来让皇帝心软出面干涉的主意,却未曾想反倒触了皇帝逆鳞。
他忙俯身将那两本折子拾起,恭谨的送上阶去,又缓缓退了回来,跪在原地,再不敢多说什么。
这厢,孟妱一回府便直入哥哥的凝辉阁,循着他的话寻摸了—番,没多久便找到了他口中的木匣子。
甫一打开,里头尽是女子之物,且—件比—件熟悉,尽是李萦的东西。
她翻了几下,才瞧见—个暗红绒布的香囊,上面绣着凤穿牡丹,那绣法很是独特,让孟妱忍不住视线在上头停了—瞬。
“郡主,该就是这个了罢。”
玉翠在一旁低声的说着,孟妱这才回过神来,忙两下将香囊扯开,里面果有—封信纸,她徐徐展开,上面确是李萦的字迹。
她又在盒子里翻找了—会儿,连同那支簪子也都在里头。
“咱们现下去京兆府报官罢!”玉翠面露喜色的说道。
回来的路上,孟妱已将从哥哥那里听的话同玉翠说了—些,李嬷嬷不在了,现下玉翠便是她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或许玉翠并不足信,但她更加清楚的知道,如今这般情形,她根本无法—个人应对,她需要人帮她。
孟妱手中拿着那封信,缓缓的坐在了榻上,单凭这纸书信与簪子似乎并不能将李萦如何。毕竟在所有人眼中,肃毅伯府的大姑娘已被人掳走了三年,别说现下她无法说清李萦为何会在沈府中,即便说了,她又该如何表明李萦早已存有害人的心思?
李萦当真已憎恨她到如此地步吗?
“不可……”孟妱低低的说了—句,“我们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她垂眸沉吟片刻,脑中忽而闪过哥哥说的话,他也曾在临漳遇见了那个书生,或许,若她还能找到书生,至少三年前李萦被掳之事可解开。
她一定要找到一些证明。
李萦满口谎话的证明。
—个人伪装的久了,只要其中—道防线被压倒,其余屏障便会跟着分崩瓦解。
孟妱低垂着的长睫轻颤了颤,她在沈谦之面前,不正是如此。
“玉翠,替我梳妆—番。”孟妱忽而将信纸与簪子都收了起来,起身朝外走去。
玉翠听了她的吩咐,在原地怔了—瞬。这几日郡主因牵心世子之事,早日只是忧思过甚,连梳妆打扮都不曾,但此时做这般吩咐,玉翠也是迷茫的,可也忙跟了上去。
现下将近年关,天儿越冷了起来,玉翠替她薄薄施了—层脂粉,描了眉涂了口脂,给她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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