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找出一个人却是不易,可若是知道人藏在书房中,再搜寻时,目标便缩小了许多。
不出两个时辰,戚云便带人将那女人拿回了府衙。
大堂之上,红衣女子被押着跪了下来,她一把甩开身侧的押着她的差役,娇声呵斥道:“我是邑国贤王之女稽湖,你们胆敢拘我!”
戚云坐于正堂之上,瞧了沈谦之一眼,回眸正色道:“姑娘既在我大周的地盘上,便该循我大周的律法。你若能指认了知府宋庚所犯之罪行,便可酌情将你遣回邑国去。”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稽湖半倒在地上,眸光微漾,良久,她咬了咬唇,竟是一个字不肯说。
她到底非大周朝的人,戚云不敢擅自用刑,僵持了半晌,他还是将这女人安置在了府衙后房中。
“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这间屋子。”戚云看着人将稽湖押进了屋内,便开口吩咐道。
“也包括戚大人么?”稽湖妩媚的眸子瞧着戚云,低声说道。她自是知晓戚云不会轻易放过她,可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上回险些死在了她的手里,现下竟还敢再来招惹她,实在是有些蠢。
但却蠢的有几分可爱,让她不禁想要逗弄他一番。
稽湖方向前迈了一步,戚云即刻往后退了一步,剑眉皱起避之不及。
见势,稽湖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世上,竟会有人避我如蛇蝎。”
戚云只定定的瞧着她,说道:“你也不必在这里同我绕弯子拖延时间,你等的不过是宋庚罢了,本官会如你所愿。”
说罢,戚云便拂袖走了出去。
说来也是稀奇,自打将稽湖押进了府衙,之后宋庚便再未来上过值。
直等到了第三日,戚云终是坐不住了,亲自去客栈寻了沈谦之。
“大人,现下该是如何?”
宋庚的官阶要比他大上一层,若没有拿到督抚的令,他并无权利对宋庚下抓捕命令,但要等到督抚的令,起码还得五日。但这几日,戚云总觉得有些不安。
“怕是早已有人通报给了宋庚。”沈谦之道。
若真如戚云所言,有如此大账目的银两,必不是宋庚一人可为。怕是整个濧州城里的官员,都已烂透了。
因而,他们才会容不下这个新上任的知州。
这个知州,是一个不仅要砸了他们饭碗,还要将他们绳之以法的知州。
沈谦之又思忖了半晌,缓缓道:“现下更为要紧的,是那笔银子到底在何处。若那笔银子并不在宋庚的手中,而是随先前逃出城外的那几个赌坊老板一同被运了出去——”
闻言,戚云亦惊了一惊,直觉背后发冷,他道:“大人的意思,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