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送你一套意大利的别墅,地点、大小随你挑。私人飞机也给你配好,方便你以后两地来回。”说着他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臂,“听见没有,儿子?医生说只要好好养,没有大问题。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够坚强,不然以后怎么做大事?”
迟天漠从没想过能从迟国堃嘴里听到这样的和声细语,以至于他说了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倒是他这样和他说话,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一时间更加情难自禁,泪水滔滔。
唯有在病床边围了个半圆的其他五个人,听着迟国堃如此难得的真情流露,脸色都起了变化。
迟国堃突然冒出那声“儿子”,叫得那么温柔,听在迟天沛耳朵里心都被猛揪了一下,接着就是又苦又涩地疼。
他是长子,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也是迟家唯一的儿子。小时候迟国堃就喜欢这么叫他,虽然是严父,但这声“儿子”叫出来,就算再严,其中也有情。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然而迟天沅对这两个字并没有他那么大的感触,只是听着迟国堃突然温情脉脉,送东西倒没什么,可是“做大事”——
她不由朝迟天沛望了一眼,迟天沛沉默地回了她一眼,同时也瞟了眼同样望过来的梁冠斌。
梁冠斌敛息屏气地瞅着他沉沉的面色,心中的喜气像发了芽的小苗,蹭蹭地直往上蹿。他知道那事多半能成。十之七八了。
至于池天沁,只听出了一脸惊诧和不屑,忿忿地和迟天泆对了个眼色。老好人迟天泆对她安抚地笑笑,看起来是全场最不在意的那个。
而暗潮涌动的病房外间,VIP房的休息室里,换完了药的乔纳森也正给施光寒发着短信:
“尾款到账了,甜心。”
再把时间拨回枪声四起一团混乱的那个夜晚。
施光寒单腿跪在迟天漠身边,一边把脱下的西装外套团起来用力按在迟天漠血流如注的后脑,一边不客气地拍打他的脸颊:
“天摸,天摸!醒醒!不能睡!”
迟天漠似醒非醒地把眼珠子转向他片刻,就翻了个白眼,失去了意识。
“内森!”
乔纳森握着电话转过脸:“911说可以让直升机飞回来送我们去医院!”
施光寒望向还在远处协助地面警察追击匪徒的直升机,对乔纳森皱眉:“还要多久?”
“接线员说正和直升机联系,我也跟他们强调了天摸的身份,应该很快。”
施光寒又看向他的肩膀:“你呢?”
他笑笑,耸耸肩:“还行。”
乔纳森的肩膀被流弹撕开了一道口子,虽然在路灯的光影里深浅模糊,他也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因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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