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天沅把车停在巴洛克式大理石台阶下,对上来的佣人说:
“不用动,我不会待很久。”
要给她挪车的佣人退下了,她风风火火上了台阶。
进到大门,正巧看到杜淑卿站在门前的玄关里。
“卿姨。”
杜淑卿本来就双手握在胸前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听到她声音回头,有些惊讶:
“天沅?有什么事吗?这么晚还过来。”
“我找爸爸。他人呢?”
“钱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杜淑卿眉宇间略有愁色,但还是露出宽慰她的微笑,“他忽然心脏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就请医生过来看看。应该没有什么事。”
“哦。”这下迟天沅也无话可说,只能乖乖也等着。
迟国堃的心脏前年装了支架,一阵子挺好,一阵子又总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他一向对外宣称健康无碍,表面上看行动也自如,但状况日渐衰弱,偏偏继承人还没定下,这也成了大家的心病。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迟天沅和杜淑卿的关系普普通通,虽然私下都互有微词,但远谈不上恶劣。杜淑卿进门的时候她已成年懂事,一开始就把态度维持在表面的礼貌里,比起母女更像远房亲戚。网首发
现在她站在杜淑卿旁边一起等,也没什么话说。面对面干站着也尴尬。她们都很有默契各向两边转了半个身子,杜淑卿继续手握在胸前,她则是跟梁冠斌吵出来的火气随着一路奔驰,又在这儿被一堵,也无可奈何地降下去不少。
她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看了看,杜淑卿也在旁边没话找话:
“是公司的事?大夜晚的这么急。”
“不是。”迟天沅收起手机,“有些……嗯,别的事。”
“很紧急?”杜淑卿把身子也转了过来,脸上现出关心,语气是一贯的温柔和善。
迟天沅撇撇嘴角,自己也知道今晚找的这个时机恐怕是不太对。
“我就是,”她搔搔额角,“……有件事想问他。不过他今晚要是实在不方便,那我就——”
没等她说完,杜淑卿忽然扬声:“钱医生。”说着朝来人迎上去。
医生提着医药箱从走廊那头出来,她们面前停下脚步。
“没有太大问题,还是老毛病。”
钱医生是迟家在美国多年的私人医生,也是老友,和迟天沅也熟识。
“给他打了一针,现在没事了。”他对杜淑卿说,又看向迟天沅笑,“还是女儿贴心,一听到消息就赶来。”
迟天沅听着此话,只能悻悻地做出笑脸,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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