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引路人鬼差的皮，根本不怕天光。程晚头都没抬，翻弄着火堆上烤得“滋滋”冒油的山鸡，道：“说。”

“属下寻到了一个目标，那人号清羽公子，修为在金丹下境，是整个宴琼林唯一一位熟知百年来秦楼楚馆见闻的人。”鬼使道，“他住在清风楼，是……是清风楼头牌。”

一个金丹境的修士，竟然委身南风馆？宴琼林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程晚对鬼使道：“你下去吧！”鬼使闻言便化为一阵烟消散了。

“仙师……你看……”程晚面露难色地看着白垣祯。

“怕什么，你不是身经百战吗？我看好你！”白垣祯一脸坏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身经百战了？”程晚不满地抗议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

“你那碧落养了一大堆鬼姬，可不就跟日日逛窑子一样？”白垣祯取笑道，“你可别谦虚了。”

这人明明知道那些鬼姬养来干嘛的，偏偏还要这样说！程晚一下站起来怒视着白垣祯，气得几乎就要把手中正在烤的野鸡给丢火堆了。

他随即又想到什么，脸色一缓，慢慢坐下慢慢翻动着手里的鸡，看着白垣祯色眯眯地道：“也好，仙师之前答应给我睡一次，却食言而肥。我正好也没尝过男子的滋味，既然仙师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垣祯收敛了笑容，当即红着一张脸不吭声了。

程晚凑过来一脸坏笑地看着白垣祯的脸：“仙师可要陪我进去开开荤？我请客！”

白垣祯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噌”一下站起来抬腿就踹了程晚屁股一下，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要嫖你自己去嫖，最好得个花柳！”

被白垣祯踹了一脚，程晚也不生气，一把抓住白垣祯踹他的腿，手指在他小腿上摩挲了两下，笑嘻嘻地道：“仙师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我可是仙师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他把烤好的鸡递到白垣祯面前，讨好地道：“气大伤身，仙师还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教训我啊！”

白垣祯见他那副狗腿的模样，气消了一些，满脸不屑地坐下来不客气地一把夺过程晚手中的烤鸡，白了他一眼道：“我才懒得训你，淫毒入脑，你早就没救了！”

程晚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道：“那没办法，九曜秘籍上都写了，鬼煞性/淫。这还是仙师告诉我的呢！”

白垣祯又白了他一眼，转头慢条斯理地吃着喷香的烤鸡。

“好了仙师，还是仙师先挑起的战争，是你先说我身经百战的。怎么还要我这个小崽子来哄你？”程晚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张锦帕，示意他擦擦嘴。

“谁要你哄？”白垣祯接过锦帕，又气不过地白了程晚一眼，“臭小子，我早晚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