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溢桌上默默地在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苹果，他早训回来，对着一大桌的苹果束手无策。

我见了打趣他说：“真是到哪里都受欢迎啊你，这么多吃的完吗？”

成溢挪了几个到我桌上，腾出一块地儿放下书包。

我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说：“也没个署名，怎么知道谁是谁的。”

成溢说：“送你了，圣诞快乐。”

“我才不要呢，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把苹果推回到他桌上，挤掉他的书包说，“我又不是没人送。”

成溢抽手接了一下包，说：“不就是谷小屿吗。”

“看不起谁啊，又不是只有谷小屿会给我送苹果。”我踢了一脚成溢的桌子，上面的苹果一起晃了晃。

成溢用手扶了一下，对我有没有被送苹果的事毫无兴趣，只说：“怎么弄？辛苦你一下。”

我瞄了一眼身后用书本挡住脸的云襄，跟他说：“你好歹留一个，其它的我帮你处理了。”

成溢说：“我不喜欢吃苹果。”

“这是心意，是祝福，不只是苹果。”我说。

“是迷信吧。”成溢哼笑一声。

“是有科学依据的你不知道？Anappleaday，keepsthedoctoraway听过没？算了，没文化死了，不跟你计较。”我威胁他，“你不留一个，我就不帮你处理了。”

“多事。”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然后说，“剩下的心意给你了。”

“不行不行！”我赶紧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苹果说，“我来挑，你那个都皱了。”

成溢空着手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说：“哪里皱了？”

我拿起桌上一个贴着特殊小贴纸的苹果递给他，说：“我看这个最好，心意最足。”

成溢懒得再跟我废话，直接拿过塞进抽屉里，然后坐下把剩下的苹果用手臂一把全部推到我桌上。

我不慌不忙，站起来冲着班里大喊一声：“体委请大家吃苹果啦！”

云襄没再主动跟我提过成溢，我也没见过他们两个讲话，最多是前后桌传试卷的时候，才有这么一点点可怜的交集。

其实我对云襄的突然告白还是挺好奇的，但问出来又实在有点揭人伤疤的意思，所以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对此保持沉默，但我知道，放弃喜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况且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意外常常和心动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比如我在传作业的时候，打翻了云襄桌上的水杯，然后成溢在我们两个都惊慌失措的时候，摇头叹气着递了一包纸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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