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襄又重新跟我提起了他，但这次她跟我说：“我应该早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遇喜欢的人，远远地多看几眼就够了。”

但这样其实也不对，多看几眼，越看越喜欢。

云襄说：“给你讲个有点矫情的故事吧，之前我上英语课的时候，那个英文老师特别有趣，有一次因为什么忘了，反正提到了因爱生恨，还让我们翻译一下，我翻译的是Youlove,youhate，但很多同学觉得逻辑错了，他们觉得后来提出来的loveinviteshatred更好。我的同桌在下课的时候还问我为什么这样说，会爱就会恨吗？我觉得是的，因为会爱就会不满足。”

我听得有些发懵，自作主张总结了一下问：“你讨厌成溢了吗？”

“没有。”云襄低头笑得苦兮兮的，“很奇怪，所以我怀疑我那个时候的翻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成溢他，喜欢他的时候是真喜欢，虽然他平时冷漠得有点目中无人，拒绝我起来也是利落干脆，但我讨厌不起来，是真的。”

“或许不是你的翻译出了问题，问题是在成溢这里。”我说。

“他是很特别，拒绝女孩子的告白像拒绝点餐饮料加冰一样，搞得我都没办法脸红心跳了。”云襄承认地点点头，然后问我，“你能跟我讲讲他吗？”

“你想听什么？”我问。

“都行，反正我也知道他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了，问这种问题很放心。”她想了想，说，“就讲他跟谷小屿吧，为什么他跟谷小屿那么好？只是因为他们一起打篮球？”网首发

我摇头，说：“当然不是，成溢的队友多了去了。他跟谷小屿好是因为谷小屿第一次打架，就是替成溢出头。”

云襄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咬着指甲回忆了一下，继续说：“成溢是从小就没朋友的，不是长大了才变得这么孤僻，不像谷小屿，他跟谁都能做朋友一样。像成溢这种人，不是被讨厌就是被仰慕，刚好两者都没办法跟他当朋友。”

“你快说谷小屿为什么会为他打架。”云襄有些心急地追问。

“那个时候班上没什么人喜欢成溢，因为他每天都一副骄傲得要命的样子，女孩子们审美还没发育成熟，对每天摆臭脸又没什么话的他不感兴趣，大家都喜欢油嘴滑舌的谷小屿多一点，男孩子就更不喜欢成溢了，因为他从小运动神经就发达得过分，小学二年级就在篮球场上出尽风头。”我说，“一起参加比赛的男孩子没有喜欢他的，甚至都不想在球场上把球传给他，不过成溢也是，那时候他只要摸到球，也不肯传给别人，非要一个人打到底，那时候他最大的爱好大概就是在练习赛的时候旁若无人地和谷小屿一对一吧。”

“我能想象。”云襄说，“然后呢？”

“然后那帮小男生可坏了，总是拉帮结派地欺负成溢，成溢那时候天天挂彩，后来谷小屿看不下去替他出头，谷小屿这个人有时候蛮喜欢管闲事的，他那个时候脸上挨了好几拳头，还好没破相。不过多亏了他，那次他们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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