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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走出来的是姜语江,她也红着眼睛,步子却是不紧不慢,和苏亚织之间的距离自然就越拉越远。
等她们都走出体艺楼了,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谷小屿的手。
我松开手,却被谷小屿用力抓了一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才松开手,语无伦次地指着我说:“做贼心虚了吧,让你偷听别人说话。”
谷小屿半蹲着,我跟他隔得这么近,好像都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了。
我也指了指他说:“你心脏在跳。”
谷小屿站起身,跟我拉开距离,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当然的啦!”
我哼了一声,嘲笑他说:“看你紧张的,第一次偷听女生说话?”
谷小屿有些红着脸,气急败坏道:“只有你才有这种癖好吧!”
我懒得跟他争辩,拉了拉书包肩带说:“走了,回家吃晚饭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对姜语江的话耿耿于怀,不得不承认,真相虽然有点残忍,但的确就是她说的那样,任何感情都是需要经营的。
第二天上学谷小屿破天荒地来跟我说:“小满,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张大嘴觉得难以置信:“你还有问题问我呢?不会是故意拿数学题刁难我,要我出洋相吧?”
谷小屿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了?”
我想了想也是,只有成溢会使坏让我出丑。
“那你说说什么问题吧,回答不上来可别说我脑子差劲。”我说。
谷小屿说:“不是什么科学问题,是我自己,就是我最近总觉得心慌意乱的。”
“什么意思?”我问,“是不是快期末了你紧张啊?你上次考的那么好,期末一定很有压力吧。”
谷小屿摇头说:“好像不是。”
“那为什么?看成溢打得那么好,你嫉妒了,后悔了?”我推测道。
“都说了这件事我没有后悔过。”谷小屿否认,“我跟成溢没什么好比的,以前没有,现在就更加没有了,他在努力程度上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就算在天赋均等的前提下,他也会逐渐拉大和我的差距,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我冥思苦想也没有答案,只能放弃说,“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那我就更不懂了。”
因为排练耽误了很多时间,于是我又重操旧业,拿了谷小屿的物理作业本来临摹。但上学的时候忘记还给他了,等交作业的时候才发现书包里躺着谷小屿的本子。我只好趁着大课间,从五楼跑到一楼。
除了放学时间,我几乎没有去谷小屿班里找过他,所以他们班的人,除了苏亚织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