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早上的例会开的不太平。上海的刘督军来了电函,要余司礼就夜闯谢宅之事给个汇报,刘松源当堂把那封措辞严厉的信念了出来,本意旨在敲打余司礼,却不料青年只是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要我给谢家小子赔礼道歉吗?”昨日里要不是刘松源阻拦,谢家那小子当即就能没命。
“没有什么可汇报的,要汇报也简单……”余司礼蹙着眉,一字一顿地说:“谢家小子起了不该起的念头,绑了我的未婚妻。并且他还以非人手段折磨我的未婚妻。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
余阎王什么时候来的未婚妻?围坐在桌上的下属们面面相觑。
刘松源按捺下心头的火,“筱家姑娘身份特殊,况且她还算不得你的未婚妻。”
刘松源这话听在余司礼耳朵边十分没有道理:“她跟我一起回了刘家,祭过祖宗,见了我外祖母。在北平里,也算是见过我爹娘,甚至她还见过我那位小妈!对,余司文跟她也亲厚,她怎么算不得我的未婚妻?”
余司令说着兴味一起,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香灰。三乔惊惧过度,这些日子必须得燃着安神的香。“我倒是觉着,咱奉天城的谢家小少爷拘着我的人到底是意欲何为?”谢溟被余司礼打得生命垂危,今日没在这里。倒是刘松源因着余司礼的咄咄逼人,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
“刘兄安心,这一切我自己会跟舅舅说明,况且我还得给我自己要个说法。”说完拂袖而去。
刘松源坐在原处扶额,是他小瞧了三乔在余司礼心头里的位置。毕竟这个小公子总给人一副漫不经心的印象,刚到上海就听说他以前脂粉堆里混的多,把女人都当□□、玩物,甚至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他心底里想着,这样的人,总归不可能是个情种,虽说他三番五次为了那个姑娘要死要活,可也是一时的,况且,也是他非拿着那个姑娘演一场那么危险的戏码。因而,谢溟向他讨要筱三乔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迟疑就同意了!
筱家掌握着整个北地财源的话语权,老爷子年老了也有余威在,谢溟不过是他们扶持起来的傀儡,他与筱家结亲,也能使得北方政权更为稳固,这样才能让督军毫无后顾之忧。
若是知道,这个姑娘在余司礼心目中如此重要。他也万不会答应谢溟的要求。毕竟余司礼才是自家人。可如今,再后悔也是晚了!
余司礼从军部出来,倒一下没地方可去。筱家老爷子如今不待见他,他都是夜里偷偷摸摸□□进去。正彷徨着,却听着街角吃茶的人群里传来一声热忱急切的余大哥!
三蹦子端着一杯热茶颠儿颠的跑到余司礼跟前:“余大哥,我姐要被接到乡下庄子里去养着了!她让我来找你……”不待三蹦子把话说完,余司礼神色慌张就要往筱家奔。
“别……”三蹦子一把拉住着急忙慌的余司礼:“别别别……余大哥,我姐在城郊等你。”
奉天的西城郊是火车站,道沿两旁草木葱茏。陈廷瞧着坐在座椅上的姑娘,阳光撒在她的眼帘上,落下的阴影像是纤长的蝶翅。他不知道三乔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可眼前的女孩肉眼可见的沉静了。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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