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并未遭遇任何戎人侵袭,虽城门紧闭,但城上仍旧遍插焦国旌旗,毫无兵燹之害模样。
战车刚回城门口,只听城上守将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围着我城池瞎转?”
师寰倒是沉着,朗声道:“我乃大周王师先锋师寰,奉天子之命征伐伊洛之戎,请开门叙话!”
“师寰?没听过这名字,”城上那守将口气散漫,出言颇骄,“容我禀报一声,你先等着罢!”
报罢名姓,城上反没了动静,师寰窝了一肚子火。联想到焦伯那副傲慢误国的样子,焦国守军又能好到哪里去?
等了好一阵,城上突然多出不少兵士,整齐排开。师寰抬眼,耀眼阳光下,只见一位中年贵族站在墙头,对师寰道:“吾乃焦国上卿,既是周王师前来,是否有符节印信?戎乱之际,不敢轻易开门,还请见谅。”
特殊时期,对方如此小心倒无可厚非,但此来匆忙,又是为解围救困,哪顾得上向召公虎讨要符节印信。
师寰耐着性子问道:“戎人没来围城吗?”
焦国上卿答道:“围城?哪里的话,自从焦国新君即位,戎围自然便解。”
师寰闻言,愣了许久,方道:“什么焦国新君?焦国什么时候换国君了?”
焦国上卿冷笑道:“昏君失德,废长立幼,如今死于戎乱,不提也罢。不得已,我们只能拥立世子即位。”
师寰不可思议,焦伯明明好好地活着,能吃能喝能睡能撒,焦国怎么就突然另立新君了?他心知焦国之事定有猫腻,但他一个王师下大夫,哪敢过问诸侯之事?既然焦国暂无伊洛之戎围城之虞,师寰倒乐得回去复命,便率部倒退五里,等待与王师主力汇合。
不多时,召公虎率领大军开赴焦国城外,师寰将焦国上卿之言转告,老太保思索片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召公虎留下师寰,又唤来程伯休父与方兴,众人围着车辕,对焦伯一事又复盘一番。
说起来,焦国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布满诡异——
焦伯听闻戎狄入侵,竟弃守函谷关,而从密道逃出,本就蹊跷,此疑点一也;函谷关戎将抛下焦伯爱姬、幼子头颅,倘若焦国未破,伊洛之戎如何杀得这二人,此疑点二也;戎人和焦国上卿都说焦伯废长立幼,但焦国难道敢因此而背着天子另立新君,此疑点三也。
想到这,众人一致认定,这焦伯信口雌黄,事情真相绝对不简单。于是召公虎当即派人,把焦伯请到车前,准备彻底问个明白。
焦伯昨日见爱姬、爱子殒命,悲痛过甚,又车马颠簸,早憔悴地没了人形。召公虎不忍同宗诸侯如此狼狈,便下令铺张草席让焦伯躺下。
老太保有一激他一激,倒也不拐弯抹角:“焦伯,适才师寰将军率兵到贵国城下,贵国却已物是人非也!”
焦伯双目黯淡,喃喃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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