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已定,召公虎率领王师,浩浩荡荡抵达焦国城下,各师依次排开阵势。大军旌旗迎风飘扬,正中乃是主帅大纛,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威仪。
城上的守军见太保亲自率王师到来,不敢再怠慢,赶紧进城通报。不一会,焦国的上卿扶着焦国世子到了城门阙楼之上。
召公虎微微点头,南仲、师寰便跳上同一乘战车,朝焦邑城门飞驰而去。
来到城下,南仲放开嗓门朝城上喊道:“太保奉天子之命,率军讨伐伊洛之戎,焦伯还不答开城门,出城郊迎?”
焦国上卿答道:“兵荒马乱,我等不敢擅开城门,不知将军可否有符节印信?”还是老套话,但此时他口气缓和许多。
南仲冷笑道:“王师出征,何须符节印信?城上听好,本将特来传太保帅令——”
闻听此言,城上将士皆沉默不语,等他传话。
“焦伯已薨,其幼子亦殉难于函谷关上。王师重夺函谷,收殓其二人尸体,棺椁便停在军中。”
“什么?国君薨了?”
听到焦伯已薨的消息,城上的焦国世子和上卿显然长舒了一口气。既然焦伯已死,那么焦世子便可顺理成章继位,他们本担心篡位举动遭受召公虎报复,此时便也不复存在。
师寰隔着城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如释重负,心中暗笑。
南仲接着道:“太保有谕,焦世子虽有不孝不悌之恶名,但恐只是谣传而已。若能操办国丧得体,亦可既往不咎。待王师凯旋回朝,太保定会表奏天子,给予锡命!”
城楼上又是一片沉默,但这恰恰在师寰意料之中。
于是他也高声叫道:“城上的世子上卿,尔等还愣着作甚?太保率领王师过焦国,却被晾在城外风吹日晒,错过郊劳之礼是何后果,可别怪本将没有提醒!”
言罢,二人头也不回,便驱车回到本阵。
召公虎下车迎接师、南二将,关切道:“如何?焦国世子、上卿可会开门相迎?”
师寰甚是笃定:“逆子叛臣本不敢得罪于太保,如今听闻焦伯已‘薨’,后患已绝,只要恭敬迎回亡父、亡弟下葬,便可万事大吉,定无起疑之意。”
召公虎颇为欣慰,但片刻之等待,却也觉时日难熬。
终于,城门徐徐打开,一队诸侯仪仗车马徐徐开来,车马上挂满麻布蓑草。焦国世子与上卿皆身披重孝,同乘一车,开往王师阵前。
师寰这才看清焦国世子模样,也是一副沉溺酒色德行。
召公虎也长吁短叹,低声抱怨道:“这对焦伯父子太失孤望,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成何体统?”
焦国世子来到召公虎跟前,一言不发,只顾掩袂大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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