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无伤奇道:“酒?这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岂不贻笑大方?”
“非也非也,”阿沅笑得合不拢嘴,“‘酒’太俏皮,那就去掉那三点水,改为‘酉’字,如何?”
蒲无伤凭空写了一遍,大呼“妙哉”,于是二话不说,把旗降了下来,蘸墨挥笔,见“毉”字改为“醫”字,惹得阿沅喜笑颜开。
二人此时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料随着神农派发扬光大,后世行医之人也都以此为惯例,把“匸”、“失”、“殳”、“酉”这四部拼成“醫”字,流传数千年,直至今日。
炎夏之日,神农顶山巅却是凉爽异常,令人神清气爽。
阿沅依偎着自己的爱侣,又说了好一会儿情话,只愿长此以往就这样陪伴在他身旁,自此浪迹天涯,再无所求。
“嘿,”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刚才呆呆地在站这旗杆下,是在想什么呢?”
蒲无伤一本正经:“我是在想蛊毒的事情。”
“蛊毒?”阿沅感觉话头不对。
蒲无伤点头道:“你提到过那位叫若若的女子,她似乎拥有厉害的毒物,是也不是?”
“她……”阿沅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蒲无伤一向不解风情,阿沅起初问为何在旗下发愣时,何尝不希望他能回答“我正在想你”这样肉麻的情话,可她素知对方不擅哄人欢喜,倒也没有很高期望值。
可是,他张口便提到若若,这又是什么意思?
阿沅年幼习武,自认为不是矫情之人,可想到若若那千娇百媚的仪态,那勾人摄魄的眼神,她心头如同打翻醋瓶,又好似被钝锯凿开,难受万分。
蒲无伤不解其意,只顾催问:“给我讲讲这位若若的来历,如何?”
阿沅见他眼神放光,不忍拂其兴致。一来蒲无伤是正人君子,和若若也素未谋面,倒不担心他会有移情别恋的想法;二来阿沅也不是芈芙,心中没那么多小九九,也没无聊到凭空给自己树立个假想情敌。
她心中感慨,我阿沅只是女公子的丫头,承蒙蒲掌门不嫌弃我出身卑微,对我垂青有加,又有什么好抱怨呢?更何况,若若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何必要提防于她?
于是,阿沅便把若若如何解了楚军之毒,又如何用“瘟蟾蛊”将板楯蛮打得土崩瓦解的经历,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同蒲无伤说了一通。
蒲无伤自然料不到阿沅方才的内心独白,自顾自感叹道:“诚然,蛊毒的毒性比寻常毒物还要厉害许多。”
阿沅道:“此话怎讲?”
蒲无伤道:“此前在彘林时,赤狄鬼子坐拥四大奇毒固然难对付,但这些奇毒大多都毒性单一稳定,也并非无药可解。可蛊毒不然,乃是由养蛊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