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能奠定他在工部的地位,进而在朝中也算站住了脚。
“好,甚好。朕也知此事不容易,确也难为你了!”赵昺点点头,却又黯然地道。
“陛下说的哪里话,为君分忧乃是属下之责,别说只是有些难办,便是刀山火海那也是万死不辞。”周翔拱手施礼肃然道。
“嗯,此事牵连甚广,朝廷又不愿意拨钱,朕内藏库当下也不宽裕。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困难尽管说与朕,自会与你做主,尽管放手去做!”赵昺看其这话却不像藏私,欣慰的点点头道,他清楚这种事情必然会得罪人,以周翔的肩膀是扛不住的,而只有自己才能顶得住来自各方的压力。
“陛下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可否说与属下听听,也许还能为陛下解忧!”周翔知道为改造临安城之事,小皇帝与朝中众臣闹得不太愉快,且也明白此事艰难,弄不好还会有损声名。而他也清楚小皇帝不是糊涂人,非是不懂的趋利避害,可其却一意孤行的要想方设法的做成这件事,肯定是为点儿什么,否则何必惹这么大的麻烦呢!
“此事说与你倒也无妨!”赵昺喝了口凉茶,略一沉吟道,“改造临安城从大里说是为国利民,汝也知临安城河道淤积,污水横流,垃圾遍地,是十分容易引发疫病的。朕查问过,临安城近三十年间共发生过大疫十余次,小疫年年都会爆发,甚至两三次之多。因此死的军民少者数百,多者上万,皆是以此有关。”
“另外城中侵街严重,除了御街,次干道皆被侵占,更不要说厢坊间的通路。而汝也知道路并非只是为了通行方便,还有隔离防火之用。当下城中毗邻相接,一旦火起,又无隔断,弄不好便是火烧全城,不仅会造成惨重的伤亡,又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
“陛下所言极是,前些日子招贤坊民居失火,离着火药工坊只有两条街之隔,幸亏发现的早,在护军和巡铺的联合扑救下没有酿成大祸,可也烧毁民房三十多年。若是引燃火药库,整个军工坊爆炸,只怕半个城北都会被夷为平地。可如此利国利民之事,那些朝臣们怎么就不能理解陛下之仁爱之心呢?”周翔愤懑地言道。
“再一个,朕也是有些私心的。”赵昺苦笑着道,“如今临安城中房价畸高,行朝自琼州迁回后,许多人竭尽多年积蓄,也难以换回一处宅子。即便是左相倾其所有也只能买的起一处三进的宅子,一家三代挤在一起。而应师傅也未攒下什么钱,回到临安后根本买不起宅院,而家中的子弟纷纷来投,他们避难多年,也根本拿不出钱来,若非朕赐其一处宅院,只怕也得在外租房。”
“陛下说的是,朝中能在京中买起房的确是不多,若非陛下仁慈赐下宅院,许多执宰都难在京中立足!”周翔点头称是道,其实他也是靠着陛下多年赏赐积累下的些钱财,才在临近外城处买下了一处两进的宅院,十分局促。
“虽说朕赐下了些宅院,但是他们一旦离任,还是要腾出来的。而这些追随朕多年的老臣,此时在京中却没有立足之地,是多么凄凉。而那些品级低下的官员则更加悲凉,本来薪俸就不高,却还有花费一笔不菲的银钱租屋居住,每每想到他们当年与朕一同出生入死,可去晚景悲凉,连一处房产都没有。一旦他们致仕,也只能归乡养老。”赵昺凄然地道。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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