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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应知事,陛下闻知元妙大师已经离京,甚是悲伤,进入舍内便不曾出来!”王德却是舒了口气,他知道小皇帝最是尊敬应节严,能劝得了陛下的也只有其了,连忙施礼禀告道。
“陛下可曾用膳?”应节严听了皱皱眉又问道。
“陛下昨日得到元妙大师要离京的消息后,午膳便没有用就下令回航,晚膳也只喝了点儿稀饭,一夜辗转反侧也未睡好。今晨船一靠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到现在水米还未沾牙!”王德忙不迭地回话道。
“你们就不曾进舍内看看?也不怕出了事情!”刘黻在旁有些生气地道。
“刘知事也当知陛下的脾气,没有召唤小的哪里敢擅自进入啊!”王德听了苦笑着言道。
“那陛下在舍中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吗?”刘黻也知其所言不虚,可依然压不住火气地道。
“刘知事,小的也从门缝中看过,陛下进去后便坐在蒲团上发呆,好像……好像哭了!”王德作为皇帝的近侍当然比任何人都关心其的一举一动,其实也不止他看到陛下哭了,且守在舍外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其极力压抑的哭声。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未曾见皇帝哭过,而今日听闻无不惊诧,却也为之动容,感受到了小皇帝的悲伤。
“陛下哭了,怎么会如此?”刘黻听了也是感到十分意外,同样难以置信地道。
“声伯,勿要高声!”应节严拉拉刘黻的衣袖道,“元妙大师陪扈陛下十余年,朝夕相处早已形同亲人,骤然离开,有些感伤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何奇怪的。”
“嗯,陛下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刘黻点点头道。心中却有些内疚,这么多年来小皇帝的言行异于常人,而他们心中也早已不拿其当做个平常人来看待,忽视了其年龄和情感,忘记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元妙大师骤然离开别说陛下,就是吾也甚觉伤感,本想着其会等陛下归来才会辞行,也想着为其设宴饯行,可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连个辞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吾等!”应节严说着也哽咽起来,半仰着头才没有让泪水留下来。
“元妙大师也算是个奇人,本是宗室却放弃荣华富贵,投身僧门。而国家危难之际,又能挺身而出卫国护主,眼看功成之时又悄然而去敬奉佛祖,世人有几人能及啊!”刘黻受之感染,也感叹地道。
“陛下是何等身份,谁不敬畏。可其却能不假颜色该教训便教训,可罚便罚,陛下不仅不恼,反而更为敬重,这一对儿师徒也可称为传奇了。”应节严十分认同,摇摇苦笑道。
“吾也是十分担心,现下元妙大师重回佛门,而汝又有意致仕还乡。可陛下最为敬重汝和其两人,若是接连离开,只怕朝中再无人能劝谏陛下了!”刘黻却看看应节严,其私下中多次言称要致仕归乡,而小皇帝现下行事越发‘激进’,听不进臣僚的劝谏,这让他深为忧虑地言道。
“陛下五岁经营帅府,六岁继位监国,现下已经十年有余,吾等业已完成辅佐之责。而陛下现下已经亲政,有了自己的主张,吾年已七旬还赖在朝中不走,挡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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