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不日，长州大捷。

然，长州太守李明安身死，白玉京与瞿静斋联名上书要求严查，瞿静斋更是直言道，“长州司马、长史皆上书，太守死因不明，顾思林却不加察查，必有蹊跷。”

顾思林只道是流民袭击官府，他不及相救，白玉京冷笑道，长州乃边防重镇，便是揭摩大军犯境，数日也攻不破城门，何况是手里没什么武器的流民？再者顾将军就驻守在长州城外，不小半日便能入主常州府，不及相救为什么不查明原因拘捕疑犯？

朝堂上一番唇枪舌战，顾思林扬言要以刀剑说话，惹得萧睿鉴怒道，“顾思林！你在胡说什么！”

李明安身为长州太守，封疆大吏，死得不明不白，顾思林不仅没有给出解释反而在明堂之上扬言陈兵，对着白玉京和瞿静斋两位内阁大臣。

在帝王面前，要以刀剑对付内阁大臣。

“李明安到底是怎么死的？”朗月青跟着顾思林一起回京，萧睿鉴见到他开口便问了死因。

“是我所杀。”朗月青并不否认，“武德侯下令诛杀逆党，点名长州太守李明安。”

“逆党？”萧睿鉴被气笑了，反问道，“可有证据。”

“并无实证。”

“没有证据你就敢动手？”

“陛下遣臣为武德侯所用，臣自然遵命，武德侯言长州时有揭摩密探，证据就在太守府中，然而所查获的不过是些朝廷公文……和两份密信。”

“密信里写了什么？”

“李明安已安排了流匪准备截杀顾将军。”

“流匪？”帝王挑了一下眉，怒气稍稍下去几许。

果然，鸾台议事白玉京再度面见天子，言及朝廷礼度，封疆大吏怎可死的不明不白。

“非常时期，李大人也算是为国捐躯。”萧睿鉴沉默许久，终是一番追封，最后只交代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是。”白玉京点了点头，他同瞿静斋是旧友，自然明白该如何去说。

晚些时候顾思林也进了宫，铁甲寒衣，先见了萧定权，然后才是萧睿鉴。

帝王脸上已经是连笑容都没有，背手立于露台，阖着双眼似乎在感受入秋的晚风。

陈谨通报完才转过身，顾思林在他身后，隔着一丈多远，昏暗的暮色中他们已经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武德侯此来为何？”

“臣是来还旨的。”

长州大捷，领兵的圣旨自然是完成了。

一同交还的还有那块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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