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软的身体甫一靠近,皇帝就身形微僵:“长安……”
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的主动亲近。
他心跳一阵加速,忍不住去想,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
许长安胸中似有千言万语,良久也只轻轻唤一声他的名字:“沈翊。”
其实她早就意识到了,不管是在做承志的时候,还是沈翊,他对她的情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许长安并不是一个把男女感情看得很重的人,可面对着捧到自己跟前的真心,她也免不了心中激荡。
当年她一开始是有意利用,纵然后来生出真心,也远不及承志对她的一腔赤诚。可他除了前些天恼她那段时光,一直对她颇多纵容。
她仰头看着他,一时间脑海里涌现出许多旧事,本来只是冲动之下的随手一抱。可不知怎么,这会儿竟不愿松开了。
皇帝声音淡淡:“嗯?”
“沈翊,沈翊……”许长安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很低,状如呢喃,仿佛要把这个人给刻到心里去。
皇帝心内暗叹一声,抬手将她拥入了怀里。
他心里隐隐有些遗憾,早知如此,年前就该耐着性子、压下怒火,对她更加宽仁一些,兴许她前些天就不会被逼着成那样了。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皇帝要封后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封许娘子为后,郑太后并不意外,只看儿子那个态度,她就能猜出来了。待听得皇帝公开声明曾入赘许家,她眼皮子不由地狠狠一抽:这孩子也太实诚一些。
——她倒不疑有他,因为在她的了解中,儿子当年失去记忆,确实是去给人家做赘婿了。
等皇帝来请安之际,郑太后终是忍不住道:“你也真是,这么大事也不提前知会母后一声,还巴巴地就说是入赘了……”
虽说事情真相如此,可她原本以为会稍微掩饰一下的。
“本就是要入赘,有什么说不得的?”皇帝面色仍有些苍白,神情倒还淡然。
“不是说得说不得,这还不是怕你被人耻笑么?”郑太后也是心疼儿子。
皇帝微微一笑:“母后多虑了,没人敢耻笑。”
这种事情,放在平头百姓身上,或许是一桩笑料。但放在天子身上,顶多只是一件韵事。
郑太后注意到儿子眉目舒展,不似前两日那般双眉紧蹙面带郁色,斜了他一眼,忽然福至心灵:“你们,和好了?”
提到这个,皇帝唇角微微翘起,口中却道:“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们本就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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