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药局终考后,东方永安作为中等医师,在红绫提议下医部给她配了一间独立寝室。晚上她与杜衡、杜若从医部回来,一路上杜若叽叽喳喳给她们讲白天飞絮宫发生的事。细节越不清楚越能引起人的好奇,直到方才她们才依依不舍分手。杜若说她就这么把她们抛下一个人享福,说有机会一定要到她屋里坐坐,她看得出她眼中满是羡慕。
她们走后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身后刺啦响动,她回手成钩一扣就扣住一人脖子。看清来人,她放手:“你是?”对方是个小姑娘,被她这么一扣吓得浑身发抖。半晌回过神,摸摸自己脖子,心有余悸道:“姑娘你差点吓死我。”她瞅眼四周,过来小声道,“我是飞絮宫里小婵,你再瞧瞧,咱们见过的。”
东方永安看她果有些面熟:“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她道:“快别说了,先跟我来吧。”说罢给她罩上一件斗篷就将她拉走。
两人穿过甬道,小婵一路张望生怕被人发现,带她从侧门进入飞絮宫。只见瑾妃寝殿门户敞开,殿内烛火袅弱,烟气氤氲,几名宫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快进去吧。”小婵催促。东方永安进殿去,迎面一股暗香扑来,直侵入鼻中,她忍不住打一个喷嚏。
塌上帘幔随夜风摆动,帘内瑾妃轻裘缓带一手撑着头,正侧卧在引枕上,微蹙峨眉,面染一抹红晕。月桥见了她轻步上去唤了声:“娘娘,人来了。”
瑾妃睁眼,手微微抬了抬,月桥去拿来一方小纸包:“这个你可知道是什么?”
东方永安接过闻了闻,又尝一点:“钟乳、赤石、紫石英……”面色一变,“这是寒食散!”月桥点头。她看瑾妃二人:“娘娘散发宽衣,面色发红,是服用了寒食散?可我听闻寒食散是禁药,你们……”更新最快的网
月桥手指点唇:“小声点。”将她引到床边,“你先给娘娘看看。”
她替瑾妃把脉:“幸好中毒不深。”
“才服用不过数日。”
“此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娘娘日前身体康健,为何?”
瑾妃道:“很快你就会知晓,目下找你来是想问你,能不能治?”她道:“可以,我先以针为娘娘散毒,再以汤药固本培元,养肝护胆,半月后娘娘就可恢复如初。”
“不行,半个月太久,我要你一晚将毒拔出。”
“一晚?不行,太急。”
“我们只有一晚的时间。”瑾妃斩钉截铁,“你能治就治,不能治也得治,从你踏入这里起,你我都没有退路。不需你完全治愈,只要太医诊不出是寒食散的病症即可,不论什么样的猛药你尽管用,放了手去治,如何?”
她想起进来时院中黑暗里似有异动,敢情自己要是拒绝,瑾妃就不会让她再走出飞絮宫。后背一凉她笑道:“只要娘娘受得住,我便治得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
月桥命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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