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幕后之人是肃王,那五星连珠又是何来?肃王的家徽我也是见过的。”
李明珏道:“你有所不知,若是豢养死士,必然不会用明面的家徽。”
“你怎么知道?”她蓦地了悟,“你是否也豢养了死士?”
李明珏不置可否,却道:“要知道三皇叔擅不擅长星宿之说,问一问七皇叔便知。”
“七王爷很了解肃王?”
李明珏狡黠一笑:“这你就不知了,七皇叔与三皇叔本是一母所生,感情非他人可比,多年来三皇叔如他的封号一个肃字,对谁都是严肃不苟言笑,不远不近叫人难以亲近,然而只有对七皇叔不一样,你若是见到就会知道三皇叔在七叔面前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这倒奇了。”
“你先休息,我去探探七叔。”
彼时陆云衣醒来,来看望东方永安,李明珏便趁机退去找七王李芳一。李芳一正自营牢归来,面上薄有些怒意,李明珏问:“可是那几个家伙太难缠?”乌日塔那顺一众被东方永安拖延未及逃脱,被卜左追上与单锋两面夹击,乖乖做了瓮中之鳖,一并被拿进了营房大牢。
“乌日那个混账,尽与本王耍嘴皮子。”七王一面说着一面脱下披风丢给方圆,李明珏一路跟随他进了书房。七王甩袍在案前坐下,方圆送来两杯热茶,饮了热茶他面色方好些,李明珏轻呷一口道:“有的是时间,皇叔别气坏身体。”正寻思怎么开口,目光瞥见桌案上一只罗盘以星宿排列,遂问,“这是什么?”
“哦,那就是个小玩意,闲来拨弄拨弄颇有些趣味。”
李明珏拿起罗盘翻看两眼放下:“做这个颇费心思,侄儿猜是三皇叔送的。”
七王笑:“你这孩子倒是机灵,是你三皇叔送的,他怕我在这边荒之地太过无聊,哪知我烦还烦不过来呢,哪会无聊。”
李明珏趁热打铁问道:“看起来三皇叔对星宿甚是了解?”
“自然。”七王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自豪,“你有所不知,你三叔曾拜太史局司天台,天文博士袁氏为师,这些自不在话下,只不过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鲜有提起,所以你们不知。”
“可是那位后来遁入江湖的袁大师?”
“正是。”
李明珏惊奇不已,不想三王那样重武的人竟会在这方面亦有造诣。又闲聊了会儿他问:“皇叔待如何处置乌日塔那顺众人?”
说到此,七王颇有些为难:“这些混账时常滋扰我边界,我也是不胜其扰,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但若就此开战,那些游牧之人居无定所,驱之不尽,只怕兵祸连连苦的又是百姓!本王也是难呐。”李芳一起身慢踱两步最后道,“先看看草原那边如何反应,再做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