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就知道抢咱的钱不说,到头来还要连咱的地、咱的家一并抢了!”
“咱们都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群喂不饱的贪官!”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咱家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怎就轮得到你们来赶了?咱祖宗传下来的屋子凭什么你们说收就收?”
陈谷的声音夹杂在汹涌的浪潮中显得些许微弱、些许无力:“大家听我一言,此次迁城实属无奈,宓江多次泛滥,此处不宜居住,我等既忝居其位,蒙众位不弃称一声父母官,自得为大家负责,已在他处为大家寻了更好的去处。扰乱大家生活,陈某深感歉疚,请大家看在陈某面上,带好家人随前引队前往新居。”
“放屁!”人群中扔来一颗鸡蛋正砸在陈谷脑门上,“大家别被他骗了,所谓新居不过是一块别人都嫌弃不肯要的荒地上,简便搭建的茅草屋而已!老娘几辈的青瓦房还有地,就换你个茅草屋?还要感恩戴德?你们也欺人太甚!咱们的营生都在这里,让咱拖家带口守着你的破屋子怎么过活?”
“就是!不但抢了咱男人,连屋子也要抢,你们还是不是人?倒是先将咱男人还回来!”出声的是东家老板娘,说着说着不少男人被征的当家女人都抹起眼泪。贫瘠之地营生本就艰难,没了主心骨,还要背井离乡,怎不心酸。
“还有咱爹,咱爹一把年纪你们也给拖走了!要是生个病都没人照料,我老娘气得还在床上躺着呢!”
“瞧瞧你们都做的些什么糟烂事!”
陈谷拧着眉,颇为无奈:“他们既为朝廷垦山,吃穿用度不会少了,请各家娘子放心。至于茅草屋只是暂时的,后续还有安抚补贴……”
“补贴?骗鬼呢?税都加了几回,朝廷有个屁钱?大伙还不知道,我听说根本不是垦山,是挖湖!要挖一片特大的湖给那些达官老爷们游玩呢!”
“怪不得没钱,钱都花到那些地方去了吧!”
人们越说越来劲:“别跟他们废话了,我知道那废帝的住处,咱找他算账去!”
“对对,找废帝算账!”
他们口中的废帝正是疯了以后,被送回封地利州的李明豫。侯丛托陈谷照料,陈谷将人安顿在城外一座前临绿水后倚青山适合修养的四合院落。
人们哪知千里之外长阳的复杂形势,只知因为废帝的无能致使日子越来越难过,便将账算在废帝身上,他是目下怨恨与愤怒最适宜的去处。
听到他们要去闹本就是个可怜人的废帝,陈谷急忙跑下台阶,随手抓住个人却被对方推倒在地,在一边早就按耐不住的使者怒喝一声:“冯佑你还在等什么?本就不该与这群刁民废话!”
被点名随侍在一边的都尉冯佑应声:“是!”手一挥,“拿下!”城卫们持刀冲下来将民众围住,民众怒上心头,操起手中棍械,照头就打,双方眨眼混斗在一处。
冲突不是第一次,原以为不消多时,人们落了下风便会退去,哪知民愤郁积已久,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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