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他们对我皆有情有义,我不想再这么没用下去,我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她将在夏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打算全盘告诉东方永安。
原来杜若说的那些有真的,却也有些非是实情。伏瑟为给夏家找不痛快,故意将她指给夏无病,夏云无法,提出带她远走高飞,她一不敢抛弃一切,做出有违礼教的狂悖之举,二不想因此给夏家招来更多祸事,到底在伏瑟身边待过,知不让她出了这口恶气,她不会善罢甘休。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我只能劝阿云放下。”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杜衡脸上有一种认命的平静:“我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便跟了夏大哥,只要大家都能好好的,将日子平静地过下去。可没成想,阿云还是大闹了婚宴,我公公雷霆大怒,将他赶出去,原以为他冷静几日便能想通,却在不久后收到他远走的消息。而夏大哥,没有怪他也没有怪我,他一面派人找阿云,一面劝解无地自容的我。”想起那段日子,又心酸又温馨,杜衡泪中带笑,笑中带泪。
夏云出走,夏家乱了套,担子都落在夏无病身上,他边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寻找,日夜不停地等待消息,边安抚父母,回过头还要劝解因为夏云一闹受人指指点点,羞惭得不敢露面的杜衡。那段日子,她以泪洗面,不敢见人,是夏无病寸步不离守着她,就怕她做傻事,一抽出时间就带她出去散心,向众人宣告他对自己妻子的呵护。
“明明他自己也承受了那么大压力,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说骨头软,连带绿帽也能容忍。可我知道他只是很温柔,是个很好的人罢了。”杜衡坐下,垂着眼,不知是慨叹还是惋惜,“他不肯在我面前露出一分愁容,也不肯抱怨一句,将所有的事一肩扛下,哪怕他身子不好,为此累病了,也不肯叫我察觉。他说娶到我他很高兴,我是他灰色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色彩,既做了我的男人,便会担起责任,不让自己的妻子劳一分心,伤一分神。他说,一定会找到阿云,这一切也都会过去,他只要我开心,以后我们白首偕老。”
这倒叫东方永安有些意外,如此看杜衡不但没受欺负还得了个良婿才对:“既如此为何又会闹到现在这般?休书又是怎么回事?”
杜衡满面愁容又带几分自责:“怪我,是我不知惜取眼前人,放不下阿云,终叫他失望了、心冷了。那不是休书,是一份和离书,我整日闷闷不乐,对于他的好、他的努力视而不见,所以他留下一份和离书也走了。他说如果我在他身边不能开心,他不能给我幸福,又怎能自私,徒叫三个人一起痛苦,还不如他潇洒些,放手成全了我们。”
听她说完,东方永安哪里还有来时的怒气,半晌道:“听我说,阿衡,错也不在你,人非草木,岂能说放下就放下,说变心就变心?如果你转头就能忘了夏云,跟夏无病好了,反是凉薄了。他愿成全是好事,只看你怎么想,这桩婚事你原是被迫,可现在你有了选择,你跟阿云还有圆满的机会,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所以你打算如何?”
虽然她跟夏云难以回到从前,如何面对夏无病也会是个问题,但起码这对被拆散的鸳鸯有了重圆的机会。然杜衡面上却无喜色:“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尽一份力,若能将他俩找回来,也算无愧于心,叫我能有脸面对夏家人,有脸立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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