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疼痛感愈发强烈,连带肩胛、胸前以及手臂上的旧伤也刺痛起来,或者说肩胛与手臂上的疼痛更甚,黏腻的血液仿佛牵动那潜藏在躯体内该死的毒素,让李穆头昏眼花,浑身冒冷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下官虽能解除大部分毒素,但依然会有一小部分留在您体内,只要您不再中相同的毒,它对您便没有致命的威胁。也许经年累月后,毒素会被您的身体化解,又或者会有比下官更高明的医者能替您将最后的毒素拔除。在那之前,请您保持平和。”何解的话与他那终日波澜不惊的脸庞不合时宜在出现在耳边、脑海。
保持平和?笑话,他倒想让那老家伙来看看眼下状况如何保持平和。“只要不再中相同的毒”,当时他们都认为那是句废话。依照何解的说辞,那是极为复杂难以提炼的奇毒,但是太叔简已经死了,即便他的小老鼠手中握有奇毒,谁又能靠近他?
他们都错了,老鼠们不但靠近了他,还将这毒经由刀刃喂进了他的手臂。他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他们如何追踪自己,后来他想通了,但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那个潜伏在自己队伍中的鼠辈,甚至连他是谁,何时潜入都不知。回到长阳后大变在即,他更没有多余的心思,只好让它的命多留一会儿。
然而现在他吃到苦头了,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人总是会在自己轻视的地方栽跟头,谁说不是呢?
他看着眼前眉目坚毅的女子,她早已抛弃那一身华服,露出内中黑色的夜行衣,手持一把修长的黑剑。火把的光芒映照其上,显示出刃身如熔岩一般蜿蜒的金丝。孟岭的黑钢,李穆一眼就能辨认出,噬肉饮血的怪物,橙色的火光也不能温暖它丝毫。女人应该配缝衣针,从前他这么认为,以后也将继续如此认为,但眼前的女子,配得上孟岭黑钢锻造出的怪物。其实他并不想此时碰见她,可他又明白,挡住自己去路终将是她,宿命一般,以致他毫不意外。
“你中毒了。”夜风吹动她的长发飘扬。
如果捂住那双眼睛,没人会怀疑这张脸的人畜无害,那双眼李穆不陌生,他早发现了他们是同类人,那是鹰的眼、狼的眼,兽的眼!
他答非所问:“易儿根本不知道他留了什么样的东西在身边。他以为能用爱感化你,给你拴上铁链?太天真了,我比你要仁慈得多。”见东方永安张口,他抬手止住她的话头,“别解释,别反驳,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是那样的’是吗?你现在当然不是那样的。你装得很乖巧,是的,你装得很好,能骗过易儿,骗过伏瑟,骗过其他人,你骗不了本王,当你血液中的凶性被激发,谁会是你可怜的猎物?”
一派胡言,东方永安在心里大骂:“你中毒,神志不清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莫名其妙、天大的笑话来。
“是我神志不清,还是你自欺欺人?我们是一类人,我早该杀了你的。”
“我跟你才不是一类人!”她忍无可忍大声反驳,很快又压下怒气,以剑指他,“你中了毒,我让你一只手。白马台,你说我能闯过死关便能活,今日还你,如果你能从‘黑爪’下逃生,我允你出城!”
“出城?是了,出城。”尽管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骤如风暴,在看见费中谷那个好色又无赖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