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非凡之人。于是有了诸多猜测,渐渐的王妃想要给淳和王纳侧妃、看中金家小女儿的说法甚嚣尘上,甘莫不置可否,也没有问过金辞,他不是喜爱八卦之人。
“金兄!”甘莫一拱手迎上去,两人揽肩勾背一同进了王府。宴席设在王府大院二进由白玉石铺就的宽阔院落。所有山石盆景花卉皆被移开,横四纵十摆了整整四十张大桌,只在中间空出一块三丈见方的场地。每张大桌皆铺以红锦缎,碗筷已放好,东西两面以锦屏隔开,一边待坐郡守臣工,一边待坐内眷。入夜后,头顶上方交错悬挂的红绸灯点亮,院落中顿时红光笼罩,让人倍感喜庆。三两聚在一处闲聊的众人在小厮引导下陆续入座,婢女捧着银盘铜碗鱼贯而入,从有宾客入内就一直没停过的乐师们换了曲子继续咿咿呀呀。
待所有人坐定,淳和王携王妃、小世子前来。搀扶抱着世子的王妃在右手边坐定,淳和王便在主位坐定,将拐杖靠在一边。甘莫知道,那只拐杖还是金辞所赠,是极为罕见的金丝楠阴沉木,阴沉木者,树木埋于地底经千年所化,当初费了金辞好大一番力气才寻得。见淳和王拄着金丝楠阴沉木拐杖出来,金辞很是得意。
“诸位。”淳和王起身,乐声停止。他端起酒杯,朝众人一举:“本王在这里先感谢诸位不计路途之远前来参加小儿生辰宴,也是本王想趁这个机会年前再与大家一聚。在此本王先满饮一杯,也请诸位共饮之。”说罢仰头一口饮下。
“不敢。”下方宾客早已起身,此刻亦端起酒杯饮下。
再次落座,淳和王抬手:“请祭司上前祝词。”
“请祭司上前祝词。”伫立在淳和王身边的义子墨兵一手按住腰间剑柄,高声宣告。
便有叮当环佩声从席尾传来,众人转头,只见一名身材高大、微微含胸之人当先走来。身着南疆奇异服饰,满身以银饰环绕,头戴一顶灰色有些脏污的尖顶高帽,鬓边细密的流苏垂下,中间一方半透明灰色面纱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闪动诡异光芒的眼。身后跟着两排四名同样奇装异服的祭童,皆是七八岁的样子,个个面无表情,双眼冷冰冰直视前方。甘莫听到对面席间小儿惊讶的呼声,那诡异祭司的脑袋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动。他皱起眉头,这名号称祭司,实为南疆巫师的诡异之人,让人很不舒服,他也一直不甚喜欢。然而淳和王却青睐有加,这其中有一番缘由,在青州倒不算秘密。
淳和王虽为皇嗣,却坐了二十多年轮椅,不能站起的腿一直是他的心病。某一年在长阳受人——听说是王妃妹妹——指点,回来大肆寻找名医,真让他在青州与利州交界的龙岭大山中寻得一位发须皆白的神医,神医重塑了淳和王腿上骨血,让他得以再尝站起来的滋味。然而好景不长,神医离去后,后遗症便显出来,经过重塑的膝盖每逢阴雨如同针扎虫咬,钻疼不已,于是淳和王再次派人南下去寻神医,神医没寻到,却带回来一名诡异祭司。虽身份来历不明,形貌古怪,然当真治好了淳和王,自那以后祭司在王府地位见涨。
这名祭司平日深居简出,原与甘莫这个林泉郡太守没什么相干,只是自祭司在青州出现,青州各地竟都出了怪异之事,叫他不得不多心,是以对祭司更无好感。
祭司在中央空地停下,朝主位躬身一拜,淳和王面带微笑,甚是亲和,旁边的王妃却大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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