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笑资。
虽说断定不过是蜂营蚁队,不足为惧,但南山郡守依旧甚为慌张,多次向周边郡县请求支援,刺史也发下调兵令,西宁郡少不得派兵过去。于此,县官大人又有想法了,因为是边界之郡,西宁郡驻军比普通小郡要多,一万五有余,却只抽调了五千人,想着另从各县城再凑五千,凑个一万人往南。然而县城不比郡城,是没有驻军的,只有负责日常捕盗巡查的武卒,总共才几百人,加上不带刀的杂役,满打满算也就千余人,到哪里去一下子抽调两千人。不得已,县署发出征兵榜,连日内挨家挨户挑选,总算凑得七七八八。问题又来了,他不能真跟个愣头青似的将所有人手都交出去,不留下一些,山匪再来谁能挡?
照理来说,战场险峻,肯定不能让刚征上来才胡乱练了两日的新手去,那与送死无异,但槐乌木一番谏言,让他不得不思量,自己安全当为首要。槐乌木领着的那群老练武卒必须留下,于是能派出去的就只有月前山脚村子新来以及近日新征的人手。
“南山郡那边多半只是唬弄人的阵势,新卒里有东方教头带过的人,虽时日不长,颇有些本事,出不了乱子,大人尽可以放心。倒是咱们守城的任务重些。”
“你说的不无道理。”槐乌木一席话,打消他的顾虑,便定下新兵明日一早启程。
庭前月下,东方永安正在做最后的收拾,几日前她就已经辞去教头之职,联系了采娘、安和等人,准备先往丰城与小言、香雪见一面,再北上去寻李明珏。北边自大云山退兵之后,再无消息传来,让她很是忧心。至于这边,她能教的都教了,之后便交给时间。
忽然院外传来窸窣脚步声,徘徊不定,显示来人犹疑,东方永安抬头高声道:“谁?有事进来。”便见狐耳乘着月色,提一只铜壶进来,他在东方永安身边立了一会儿,待东方永安问,才挠挠头:“我是想着明日姐就走了,特地向樊大人请了两时辰的假,来给姐送行。”
东方永安看一眼铜壶:“就这个?”
狐耳不好意思地从背后拿出一只纸包,在石桌上摊开,里面几块方方正正的红烧肉:“就这些,姐也不要嫌弃。”
东方永安一笑:“嫌弃什么?有酒有肉不是刚刚好?”说着放下手头物什,拿来两只小盏,与狐耳一同坐下,给两人倒上酒。
狐耳抿一口,伤感道:“今日一别怕是见不着姐姐了。”
“不一定,天大地大,有缘自会相见。”见平日总嘻嘻哈哈的少年人垂头不语,一副老成深邃的样子道,“害怕了?”她听说了南山郡求助的事,“县官大人决定了何时出发?”
“快了。”其实天一亮便走,东方永安往东,他们往南。原本出兵之前绝不可见他人,但因东方永安做过教头,樊虎赞赏,又山脚村人与之有过生死情谊,所以破例让他来道个别。“不是怕。”他深吸一口气,弯起嘴角,“姐姐教了我们一身本事,我不怕。我娘活着的时候总念着我早些长成,家里有了顶梁柱,别人就不会瞧不起,后来我长大了,她却没过几年好日子就走了。要是知道我也有上战场挣军功的日子,想必她也会很高兴。”
东方永安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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