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快放下,你这混账!”
任她一路咒骂、拳打脚踢,身下的人不为所动,径直将她扛回鹰台,扔布娃娃似的,一把将她掼在罗浮宫的大床上。不等东方永安跳起,一个眼色,屋内早在等候的七八名小太监扑上去,按住她的四肢,东方永安用力挣扎几下,竟是挣不开,目光从静立在床边的人面上扫过,不禁一凛,那双鹰眼中露出的寒芒让她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她才想起来眼前人非是如同李明珏、李明易那般的存在,李明易通身纨绔子弟的做派,在她眼里如同孩子一般;李明珏是她的夫君,也是爱人,虽是皇子出身,受惯了前呼后拥,但到底为人温和有礼,胸有丘壑、包罗万象,他就像风和日丽下的大海,不轻易掀起波涛,就算他对自己曾提到过的来处不见得多相信,也不甚理解,但对于她不经意间在爱情中要求平等、对她那些在旁人看来或许大逆不道、有违礼法的做派竟也不动声色的包容了。面对他的宽厚,她不免有时得寸进尺,说得不好听就是柿子捡软的捏,当然李明珏不是真的软柿子,那是因为她知晓他都会替她兜着,现在想来,不知不觉中,她其实已然信任他。
可眼前人大为不同,先不说她根本不了解他,就算他声称的对她有情义为真,也难断定他是怎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做派,何况那所谓的情义里有几分是对她、有几分是对“烟花”与“地狱之火”还很难说。这世上李明珏只有一个,能够让她恃宠而骄的人只有那一个。她忽地想起兰心的话:您心里得有把尺子,凡事有把握,一击便成才好。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倒不是懊恼逃跑,只是后悔安排不够周密详尽,以致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不说,以后若再想出逃,只怕难上加难,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说以后,眼前这关还不知怎么过,床边的人靠近两步,她不由自主想要往后挪,却是半点挪不得。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不得扯出一个万分抱歉的笑:“啊,那个,我只是在寺庙里待得闷了,出去走走。”
“一走走到天露水?”
“可不是,听闻天露水广阔浩渺,水质上佳,水草丰茂,有不少珍奇水鸟,是个观赏的好去处。”
“大半夜去观赏?”
东方永安干笑:“对啊,夜景自有夜景的妙处,您没瞧见月亮亮如银盘,照得水面璀璨似星河。”
“你还挺诗情画意。”苻宏烈在床沿坐下,“这意思就是不觉自己有错?”更新最快的网
东方永安赔笑:“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没跟您报备。”
苻宏烈冷笑两声,忽而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大得东方永安差点呼出声,嘴角仍然微微勾着,声音更沉两分:“救你的是什么人?去了哪里?我猜你既然还在这儿,他们应当也会返回城中,如此说来,他们在城中有藏身之处?”不待东方永安否认继续道,“是朕疏忽了,让宵小钻入城中却不察。”
这话东方永安就不乐意,他行宵小之举却说别人是宵小,脸上却硬挂着笑容:“您想多了,我真就是去看看,哪有什么人?”
“魏陶?”皇帝喝道,闻声魏陶快步入内,将一截渔网似的东西交到皇帝手上,再悄无声息退下。皇帝漫不经心地拿着“渔网”:“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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