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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网嘛,谁能连这都不知?陛下好兴致,大半夜跑天露水网鱼,那我去观赏夜景也不是那么难理解吧?”
“我倒是想网两条大鱼,可惜还是让他们跑了,这网中间破了个大洞。”
“有什么好奇怪?总有些意外,不是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呵。”皇帝笑得颇有几分讥诮,“这网由特殊材质制成,刀剑划不开,铁钳钳不断,你说得什么样的‘牙齿’才能咬断?”
“哦,这网如此神奇?”东方永安故作惊奇,“您有特殊的网,能咬断它的想必亦是特殊的鱼。您有所不知,大自然鬼斧神工,最是奇妙,有一种鱼牙齿尖利如刀,哪日您瞧见就明白了。”因为被捏着下颚,她言语有些含糊,样子更有几分滑稽。苻宏烈嘴角扬起,放开钳制的手,拍拍她的脸颊:“哪用看什么奇妙的刀锋牙齿鱼?眼前不就有奇妙之事?我只道东方统领为人刚毅,惯会死鸭子嘴硬,没想到天南海北地胡扯起来亦头头是道,朕小瞧你了。”他将“渔网”丢开,“那些有着尖利牙齿的奇鱼,日后朕自会与他们会一会。至于你,真瞧着是半点错也不知?”他俯下身贴近她耳边,靠的太近,叫东方永安大气也不敢出,“你当朕的情义是假,当朕那些警告也是假的吗?朕只要你许我三日,这你也要让朕失望!有句话,那时你昏迷可能没听到,朕就再说一遍,你的归处只有一个,就是南阳,就是这里!朕本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如果只有折断翅膀,才能将鹰留下,那朕,不惜折断它的翅膀!”
东方永安正兀自心惊,就见他直起身子,随意地抬手一挥,一名小太监立时跑出去,随后一名太医背着医箱快步走入。待太医在床前跪下,掀起医箱,拿出一只巴掌长的银亮小刀,摁着她右手的太监捋起她的袖子,东方永安心一下凉了,惊慌起来:“你干什么?”那种小刀她不陌生,却不是因为看多了医生的行囊,也就是说小刀非是以救死扶伤的用具在她脑海中留下印象,而是以杀手的凶器印在她脑中。这种小刀小巧轻便,便于隐藏携带,又极为锋利,轻轻一划就能割开受害者颈部动脉,无声无息就能夺走他人性命,比枪支动静来得小,所以颇受杀手青睐。太医拿这刀干嘛,总不会是好心要替她理头发。小刀被转到皇帝手里,皇帝拿着缓慢转两圈,刀上的寒光刺痛了她的眼,出口的声音少见地带了急切、慌乱:“陛下,有话好好说,如此凶器还是少动为妙。”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不是你不想听朕好好说?这会儿又想听什么?其实朕不爱说那么多废话,能动手还是不要动口的好。”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在上面划下第一刀。刺痛传来,东方永安咬住嘴唇,皇帝将刀丢还给太医,当那冰凉的刀刃再次贴上她的手腕,东方永安几乎咬碎一口牙齿:“别,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逃跑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我原谅过你。”
“再原谅一次?求求您,您不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皇帝极尽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我当然明白。别害怕,没了手脚,你还有我,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也别担心,太医手法精要,只是让你提不起刀剑,跑不起来,不会有半分差错,之后我会陪着你复健,走路不成问题的。”用最深情的面孔说最残毒的话,这就是苻宏烈,这才是苻宏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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