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大揽道:“齐爷爷齐奶奶,您老公母俩以后的吃喝拉撒就包在我身上了!”
齐赵氏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啊孩子,你每月不过一两半奉银,自己吃喝还凑合,再加上我们老公母俩哪够啊!”
高长安刚想解释自己有的是银子,当来平古县衙当班头不过是找点事干而已,谁知齐文长这老头子根本不跟自己客气。
“怎么不行!”齐文长俩眼一瞪望着齐赵氏,“要不是这小子把梁二狗打了个半死,老朽也不至于被罢官!老婆子,以后咱俩就赖着这小子了!”
“齐爷爷,您老人家就不能矜持点儿?”
“老头子咱不能这样!虽说你跟他爷爷是至交,可长安这孩子才十六,他哪有本事养活咱俩啊!”
“前些日子这小子请老朽在渔阳酒肆喝酒,醉意正浓时这小子掏出那么一沓银票给老朽炫耀,问老朽有没有见过那么多钱!老朽接过一数,好家伙,整整五千两银子!”齐文长手舞足蹈比划道。
齐赵氏大惊失色:“长安,你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银子?不会是搜刮民脂民膏来的吧?”
“齐奶奶,我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想贪污腐败也没人给送礼啊!”
“那你是从哪弄那么多银子?”
齐文长道:“都是这小子在琉璃厂倒腾假古董坑蒙拐骗赚来的黑心钱!”
“那可不是黑心钱,以假乱真在买卖古董行当再也正常不过,买了假货那叫打眼,赖不着别人!这行当不存在坑蒙拐骗,都是靠智慧赚来的血汗钱!”高长安辩驳道。
见这爷俩你一眼我一语斗嘴斗得热火朝天,余师爷看不下去了。
“老爷,新来的知县大人明儿一早可就走马上任了,方才那个姓马的吏部郎中临走时说,要您赶紧把衙门内外拾掇出来,好给新来的知县大人让座……”
“拾掇什么?老朽当了十年平古知县,未曾置办过一件家私,老朽卷起铺盖说走就走!”齐文长气哼哼下了床,便开始收拾铺盖,“姓马的有没有说新来的知县是谁?”
“没说。”
……
自吕静怡从大狱里出来后,高长安便花了二十两银子在县城东街买了个小四合院给她和吕平父女二人住。吕平进高长安的捕班当了一名衙役。
按理说,身为衙役的高长安和大欢是没有资格住在衙门里的,但因为齐文长和爷爷的老友关系,齐文长便让他俩跟自己一块住在了衙门里。
而今齐文长被扫地出门,新来的知县还不知是什么货色,高长安和大欢自然是不能再住在衙门里了。
有钱能行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正好吕平家对面有套闲置的两进四合大院,高长安大手一挥,立马找到大院主人,花了六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