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脾气的葛二甩开尾随的武者团,脚尖点地,如一道花白的影子,穿过青砖甬道,拦在了一辆疾行的电瓶车前。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车内三人险些因惯性被甩离座位。一狗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滚落座椅,发出一声呜咽。
紧随癞子的呜咽,司机冲着眼前这名不长眼的老婆子骂道:“找死呢你!”
葛二也不答话,如一只灵巧的雀儿,单脚点地跳起,轻盈地落进敞篷的电瓶车厢。她薅住张衢亨的脖领问:“药呢?”
由于葛二来得太快、太突然,张衢亨定睛一看,才认出是葛二。他乐呵呵地说:“原来是葛二先生啊!前些天在盂兰市,没能见到先生,我正怅然。所幸在此处碰到了先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同伴身受重伤,不便和先生叙旧。不知先生可否放开我的衣服呢?我有些喘不上来气了,咳咳!”
葛二薅着领子又往上提了提:“少说废话,药呢?”
张衢亨挣扎着,半站不坐地离开座位,连连咳嗽。王佩离抓住葛二的手腕,真元微吐,说:“好大的胆子,敢对代天师无礼,快点放手!”
葛二岂肯受人威胁,当即放开真元和王佩离对碰。论真元,葛二本就比王佩离多三十年积淀,加之王佩离唯恐伤了张衢亨,只是徐徐释放真元,葛二则毫不留情地猛地释放大量真元冲撞王佩离。如此一来,王佩离便吃了亏,强横的真元冲入她的经脉,登时令她体内气息紊乱,生出一种莫名的烦恶之气。
她知道这是外力入侵,扰乱道心的表现,于是只好也放开真元与之硬拼。葛二心中生出狠辣的念头,更加不留情面,调动大股的真元和王佩离对冲。
眼看王佩离落入下风,脖颈处动脉正漫上殷红。虚弱的Erin孙低声唤了一句:“癞子。”
癞子如奉纶音,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东西,主人一声令下,扑上去便咬。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癞子身上的癞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长出了一层黄色的短毛,倒是没以前丑了。但还是把葛二吓了一跳,她当是哪里出来的妖物,突然外放真气,震开王佩离的手,向后跳下电瓶车。
张衢亨这才得以拍着前胸大口喘气,衣领刚才被葛二抓住的部分都已成了焦糊的碎片。喘匀的气,他甩动着胳膊说:“癞子兄,多谢你救命之恩,但你是不是可以不再咬着我的胳膊了?”
这也难怪,癞子坏了一只眼,纵然嗅觉完好,也难免会出错。
王佩离咳出一口血,晃悠着站起来。张衢亨吓了一跳,忙不迭去扶王佩离:“佩离,你怎么——”王佩离抬手示意自己无碍,愤怒地指着葛二说:“葛二!武力胁迫代天师,擅自动用武力,打伤极霞宫祭酒,谁给你的权力?荆山令嘛?”祭酒是仙宗庙观里普通方士之上的管理人员,级别和公司中层差不多。
葛二自知刚才冲动之下坏了规矩,便收敛了往日的跋扈,但要让她向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低头是不可能的。她仍然带着蛮横说:“修行者有罪,武盟有权动用执法堂的修行者抓捕。”
“代天师可不是修行者!”王佩离怒气上涌,带着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她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