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宽是从她卧室半开的落地窗中溜进来的,身手很好,没发出声息。
再加上她喝醉了,混混沌沌的,才会把他当成病发之后的幻觉。
可她的幻觉一向很完美,绝不会、绝不会有那根歹毒的红绳。
她把自己不堪入目的双手藏到身后,“你来干什么?”
洛承宽总是醒得比较晚的那个,“你不是在等我吗?”
“你三年前没能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等你再来试试?”
洛承宽眼底赤红,低哑道,“我再也不会……”
“洛承宽,你是不是变态跟踪狂?为什么我走到哪里,你都要跟着?那天在夜市里跟踪我的人就是你吧!停车场的案子,也是你和闵一玫串通好的么?现在你摸进我房间,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只想看看你。那晚你在夜市和人起冲突,还有停车场的意外,我很担心。”
“你担心我?你还要挖多少陷阱来向我证明你是拯救我的大好人?你以为你能保护我吗?傅家的大小姐轮得到你这种烂泥坑里的寄生虫来保护?”
洛承宽惨然一笑,“对啊……我就是寄生虫,所以我才没法不跟着你。”
“你消息够灵通的,我刚下飞机,你就埋伏在机场,洛承宽,我很费解,我回国的事你是听谁说的?”兮尔勾起针尖似的嘴角,“哦,我差点忘了,你们铜蛇庄,手眼通天,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
“我不是铜蛇庄的人。”
“不是?”兮尔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刀,“这不是你和闵一玫的定情信物吗?你和她才是天生一对,你应该去寄生在她身上才对……你卖力一点,把她伺候高兴了,你就能爬到他们的高层,就像从前你在深衡如日中天一样……”
她骂得毫不留情,而他听完只是笑,好像还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养子,把她的恶言恶语当成稀松平常的斗嘴。
她一边说着,一边哈着热气凑向他耳边。
似在向他注射一股凉凉的蝎毒。
每说一字,就恶趣味地朝他颈间吹气如兰。
“怎么,她现在心气儿高了,不要你了么?于是你就退而求其次,又来吃我这回头草了?洛承宽,我和她相比,谁油水更足?”
他猛转过头想要反驳什么。
却恰好撞上她说话的嘴唇,撞上她唾骂时的轻轻刷动。
兮尔愣了一下,脸上明显出现了嫌恶和惊惧,仿佛嘴唇上落的是一株致死的病菌。
那一刻,洛承宽嗅着她呼出的酒味和馨香,甚至看到了她眼角故作倔强的泪水。
他心中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愤怒,还有对她的爱……将他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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