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尔也很快就发现了小水悲惨的容貌,这根本是藏不住的事情。
嗜美如命的兮尔私下跟傅轾轩说,如果换作自己,肯定连活下去的想头都没了。
她和轾轩也问过太婆,小水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太婆表示没打听过,怕伤了小水的心,“你们可别去对她说嘴,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太婆又提到了一两个月前聘用小水时的情形:
家政服务中心的经理带了很多应聘者来让太婆过目,其中不乏比小水更有资历、还培训镀了金的,但太婆一见到小水,心就融化了……
这绝不仅仅是小水毁容的不幸让太婆疼惜,还有她那双眼睛,闪着一种哀伤的柔光,一把就攫住了人心。
零零散散地接触下来,傅轾轩也算是搞懂了,小水的眼睛很怪,无论高兴还是难过,都有一片稀薄的泪帘凝结着,含悲含情,如碧纱秋月,清亮而朦胧。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在图书馆的医学科普书里读到,这叫作“泪膜”。
所以,他在阳台上欺负小水的那天,她根本没被他弄哭……这让他有点受骗的感觉。
小水每天的工作就是家里家外操持着,替太婆打点衣食,浇花喂鱼,出门买菜时会戴一顶小草帽,帽檐向右-倾斜。
兮尔待小水很好,常邀她去逛街,挑几顶时髦的帽子送给她,但小水从来不收下。
太婆也说过,小水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自尊了。工资才是她会欣然接受的唯一东西。她恪守着一个女仆的本分,吃饭甚至很少上桌,也不怎么夹菜。
只有别人不太欢迎哪道菜,她才会多吃几筷子,任凭太婆磨破了嘴皮子都说不通。傅轾轩也非常看不惯。
有一次邻居大婶送来一大包赣地的冻米糖,浓香四溢,清甜而不刺口,傅轾轩这么嘴刁的人都认为是上品。
太婆先给三个孩子各分了两块,傅轾轩回房时,经过小水房门口,见她把那两块掰成了十小块,窝在床角,用手托着细吃。
虎牙咔嚓咔嚓的,特别投入。
他暗笑,她这人总算有点嗜好。
但他没想到,这十小块她吃了整整三天,客厅里的其余冻米糖她没动过一下。
他抓狂了,当着太婆的面,拍案而起。
“你干嘛不吃?我们可不需要你省着,太婆岁数大了吃不了这么甜的,我姐姐也要减肥!你打算放在这里等它烂掉吗?到时候就是一堆垃圾!”
小水望着傅轾轩扔在她身上的食品袋,仿佛她就是人形垃圾桶,“少爷,那你呢?”网首发
“我?”傅轾轩夸张地大笑几声,“女人才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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