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后她休了学,整个高中都没上,尽管她的大老板父亲请了家教,但她成绩还是没有原先好了,高考时踩着分数线上了这所大学,功课在人才济济的学院里居于中下游,只在生物专业课上极为出众,总成绩却起落不定。
内向而羞赧的她考砸了也只是咬唇一笑,不像丁菀,做什么都是一等一、争强好胜。
温惜抱病在家多年,直到渐渐痊愈,敢于朝大学殿堂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久没接触过外面,心理上有极大关卡需克服。
而丁菀是何等热心的人,怀着友好和怜悯,大姐大一般,事事罩着她,带她融入校园,有好看的舞台剧、名人的讲座都不忘带她一个,还把一大票男生往她面前送。
“温惜,没关系的!不就是没了只手,也可以追求爱情啊!你家开着大公司,条件那么好,你肯定能找到很不错的!看中哪个了,我帮你撮合!大胆点嘛!”
温惜笑而不语,丁菀便继续勾着她的肩膀四处替她寻姻缘。
但显而易见的是,在多数的男生眼里,她们走在一块儿,更意气风发的是丁菀,更元气满满的是丁菀,更亮丽的风景线还是丁菀。
其实温惜也自有她的过人之美,并不是没有男生对她动过心,在节日送她小礼物,在聚会上称赞她乐观坚强。
但她垂在身侧的右袖总在无声地提醒什么,男生们说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
温惜甚至连假肢都不肯戴,让人连一点视觉欺骗都没有。
温惜富有的家境当然负担得起她优良假肢的费用,但由于当年的截肢手术忙中出乱,她残肢的切面不太规范,若要安装假肢,将会非常困难且折磨。
直到做了第二次手术后,情况改善了,但她却已习惯并且接纳了自身的残障,看到多余零件反觉得碍眼,仿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毅力被嘲弄了,“那又不是真的,我何必自欺。”
医生也说过,佩戴假肢是一件很不透气的事,病人应该怎么舒适怎么来。
但学校里却有论调说,现今国门大开,每个人不仅代表自己,也代表着国人的面貌,为了整洁的市容,为了不吓着公共场合的人们,所有截肢者都理应戴上假肢再出门。
如果缺胳膊少腿地招摇过市,就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亵渎。
有人向温惜重申这一点,隐含对她的指责,甚至想作为校辩论赛的新主题。
温惜左手一闪,扬起一大杯冰水朝对方脸上泼过去,眉眼藏针,嘴角一勾,“我这样的亵渎,你还满意吗?”
她的气魄令傅霆海十分激赏,也让他更有征服欲。
那个学期,他们四个人每次聚餐前,丁菀这大忙人还在社团活动,傅霆海就会约温惜在学校的林荫小路上散会儿步。无论什么时候,温惜都是一身长裙,她说自己穿衣服会尽可能多的裹住肢体,让她有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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