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往地上一扔,一脚将它踩灭,一拍大腿,“就按你说的办!”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两家的地紧挨着,我有事的时候,就待在卫生室里坐诊,没事的时候,就到坡上把地收拾出来。
坡上是爹妈种下的玉米,老两口腿脚不好几乎不怎么上来,至于灌溉,也就是邻居家浇水的时候,扯过水管一块帮忙浇了。
我把玉米全砍了,打算改种梨树。我故意瞒着爸妈没让他们知道,若是被他们知道,非要被他们指着鼻子骂。
或许是因为他们跟土地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因此觉得这是最没出息的,他们希望我锻炼个一年半载,便赶紧调回去。
爹妈固然希望我能够陪在他们身边,但是比起这个,他们更希望我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而我相信,即便是留在村子里,我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庆民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打井的到了,让我过去看看,定定位置。
坡上浇水,要从一旁的河边扯水管到田里,很不方便,于是我和庆民想着直接打口井,接上水泵浇水。
我挂了他的电话以后,便打算过去瞧瞧。
“余大夫在吗?”
我这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听见有人叫我,抬头一瞧,是村东头的秦有容。
秦有容今年得有四十岁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在村前的玉米地里抓蚂蚱。
远远的看到路上,王远叔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大概是00年,女人的穿着却相当的时尚前卫。
就算是放在今天的农村,多少也有些伤风败俗——一条牛仔裤短到盖不过屁股来,上身则是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衣,一弯腰低头,恨不得啥也能被人瞅见。
“再忍忍,马上到村里了!”王远叔对女人道。
“不行,我憋不住了!”女人道,“你帮我看着点!”
“在这?”王远叔一脸无奈,“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你帮我看着,很快!”她一边说着,一边跑进了玉米地里,冲着我跑了过来。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做什么,她便低着头,在我正前方不远处的地方蹲了下来。
哗啦啦啦
她好像是丝毫没注意到我就在旁边。
“卧槽!”我惊讶的脱口而出道。
当我意识到不对捂上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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