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发酵的众人皆知。
锦衣卫再怎么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拦住官员的奏折,一上一下的两拨队伍擦肩而过,让栾子钰不得不加快做戏的脚步。
“赵监丞只是一时兴起,哪能想到真有贼.人趁着慌乱偷.窃,说来他们也是真的大胆,不是亲眼见过你都未必相信,偌大的米仓,竟一颗米都没了。”
“什么?外头的米价突然降下来了?难道是米仓丢失的米,都流入市场了?脱手的这般迅速,怕是已经计划很久了。”
“钦差尚在就敢如此,只怕是上头有人,若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倒还好说,要是不能,诸位的乌纱帽恐怕难保。”
这些是栾子钰最初的外交辞令,无辜又惊讶,话语不详,却把人的怀疑引向秦亥,并且来者不拒的收了一笔可观的打探费。
“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锦衣卫从未放下对粮仓的关注,那里的一举一动,宁大人都心里有数。”
“外头的风言风语,不足为信。”
这些是面对秦亥,才会有的专门言辞,收费自然比前头又高出了一头。
江浙的局势瞬息万变,栾子钰借着时机,双手张开,大肆收礼,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上面这些话。
而秦亥就没这么悠闲了,每天清晨,刚把眼睛睁开,还挂着眼屎的他就会从心腹嘴里得知一条又一条,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讯息。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脑子还在,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耍心眼,可是外头的流言,把自己推向了了风口浪尖,就连同在一条船的下属都在疑心他,这种感觉,有苦说不出。网首发
大概是这阵子的冷嘲热讽和暗中试探超出了平生经历,秦亥已经能基本稳住情绪,手脚利落的起身前往驿站等候第一手消息。
只是今天,秦亥没了昨天的稳重,不断撩开轿帘,蹙眉而立,眉下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快点,脚底下踩棉花的吗?!”
不管他怎么催促,轿夫们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的赶到达驿站时,连门都没开,在外头好声好语的沟通了小半个时辰,大门才缓缓的向他开启。
进到里头后,也没个人出来招呼,秦亥心里头挂记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不敢让人去吵醒栾子钰。
坐了一刻钟,又饮了三壶茶,秦亥望的脖子都加长了,栾子钰才翩翩出现。
“栾弟!”秦亥激动的就连胡子都在舞动,伸手上前,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栾子钰浅笑着拱手致歉,‘恰巧’躲开了秦亥的大手,“兄长怎么不让人去唤小弟,倒让兄长在这枯坐,实在是不成样子。”
秦亥忧心如焚,哪里有时间寒暄,“原不该打扰贤弟休息,只是今晨听手底下的人说,昨夜锦衣卫捕了青源县令。为兄素日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在,故此想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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