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也好有个章程。”
栾子钰招呼他坐下,“兄长的意思,弟明白。这些日子也着实委屈你了,那外头的人也是跟风,全然没有自己的考量,枉我多费口舌的解释,人家还是不听。不过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凭兄长家大业大,便不可能看上这些小钱。”
话语说的极具立场.性,事实上,秦亥越着急,栾子钰越高兴。
“我听宁郎说,许大人招了些不该招的,似乎想把兄长脱下水。”
“这阵子,赵监丞收到了不少大人的拜帖,宁郎手下的番子撞见过几次,厚厚一沓。”
栾子钰端着茶杯,装着隔夜的冷水,通过语言的艺术,让秦亥深刻理解了目前的情况,有人在背后搞事,企图要他万劫不复!
秦亥提出想见许县令的时候,宁仇恰好出现,脸颊处未干的鲜血,足矣让他畏畏缩缩的离开。
栾子钰笑着倒掉了秦亥杯里的水,又漱了一遍,将杯子翻盖,“他招了?”
“一半。”宁仇走进,拉起栾子钰一侧的袖角,拭去了血。
栾子钰瞧他脸上还有一丝粉红,便伸手蹭了蹭,了然的问道:“是要见我吗?”
撑着桌子的宁仇面.色.不善,从昨夜到现在,用遍了刑罚,许县令就是不肯松口,瞧着不像是忠心,倒有些怪异,“嗯。”
栾子钰闻言,便想直接过去,奈何宁仇软和的说了句饿,又道了句困,孰轻孰重,立下判断。
以至于出现在许县令面前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赖于习惯黑暗的锦衣卫,临时收拾出来的审讯室不透半丝亮光。
“说吧。”栾子钰端坐于太师椅上,攒珠银带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闪烁非常,眉眼懒散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许县令。
许县令缓缓抬头,像是被他的珠光宝气闪到了眼,眯成一条线,“真像。”
“连轴转了这些天,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修整会儿。”栾子钰扬眉笑道。
连自家宁大人都听栾大人的话,屋内的力士番子自然道好,恭敬的退了出去,也没真的下去休息,全都守在了窗下,门外,手握刀柄,随时准备冲进去。
“人证物证具在,你们何必刨根问底。”
“这事不重要,你适才说我像谁?”
栾子钰款款起身,踱步站在距他五步的位置,“你将我当作谁了?”
“呵,你心里跟明镜一样。”许县令仍看着他,目不转睛。
“好吧,我换个问法,你要怎么才肯招认万次辅?”
靠近门口的烛火被不知何处吹来的风鼓动,跳跃不明,兼有暗处传来的细微响动,若是胆小怕事之人,早就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