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高堂满客,散时猢狲尽逃。
栾子钰笑颜浅浅的进了院子,就和万茂岸撞了个正面,瞧着对方嫉恨的眼神,好心情的多笑了会儿。
忽视掉满院子的锦衣卫,还当他是是特地来道贺的宾客,黑眸深邃的打量着这位新郎官,直把人瞧得腿肚子发抖才开口道:“恭喜二公子娶得娇妻,只是可惜有个办糊涂事的父亲,挂累了公子,也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话和一个月前兴顺在朝堂上感叹的时候说的差不多,当时那个不成器的父亲还是钱大人,如今就换成了万道然。
“你,你在胡说什么!”万茂岸是强撑着勇气,因此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还以为自己英雄豪迈。
万道然自不会像小儿子一样蠢,快步上前,扬着包容的微笑,眼神更是表达出了一种思念又不敢接近的局促,“孩,栾大人今日怎么这样过来了,可是还记着当日我说的那些话?若是为着这个,我在这儿给栾大人赔个不是,还请栾大人莫要见怪。”
死到临头,还不忘给他下套,栾子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万大人啊万大人,您可真不愧是将妻族出卖的狠人,都到今时今日了,还能明里暗里的说旁人徇私。”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他这话没刻意压着嗓门,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不屑一顾,万道然当即红了眼,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要不是深知他的阴.狠,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他骗了。
栾子钰可不惯着,抬手招了招,立刻有锦衣卫上前,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万道然,自己步履款款的走到最近的位置上坐下,看着那些官员作鸟兽般的散开,又是一笑。
瞧着满院的奴仆都被锦衣卫控制起来后,才对着那些已经快怕死的官员说道:“得了,诸位也别呆在这儿看热闹了,该回家的回家,免得沾惹上什么是非。”
那些人早就巴不得离开,只不过是怕他不让人走,这回有了他的话,当即往外头试探着走去,见那些锦衣卫连个眼神都不给,也不敢说受到了轻视,叫了在内院的夫人,灰溜溜的直往家里奔。
来万府参加婚宴的自然和万道然关系匪浅,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人放走?打仗可是一个花钱的事,如果没有外力资助,就凭现在的国库,想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那可真是咬着牙,饿着肚子。
所以啊,这些肥羊们,栾子钰绝对要把他们过冬的粮食全薅出来!
万道然屈辱的被人扭着,脑子疯狂转动,他不知道是哪件事被捅了出来,但只要不是荣王的事,一条命总是能保住的。不说旁的,就凭栾子钰晚来了一刻钟,叫那两个孩子拜了堂,成了亲...皇上是不可能冒着朝堂动荡的危险,处理自己。
当然,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做了,荣王如今身在京城,发动政变何其便利。不过是几日的阶下囚,实在不足一提!
之前别提多膈应这门婚事,现在倒是很看好。
凭栾子钰的脑子,很难看不懂这位内阁次辅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因此用手撑头,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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