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但她还要继续,直到在苏未道面前只剩下虚情假意,再不会为他对自己的纵容而心动。
独自在厢房中待了多时,李沁阳终于收拾好情绪才离开瑶春馆。
她才上了马车,就有一道身影紧跟着钻进了车厢,惊得她低呼了一声,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是谢晏行有些发颤的声音。
李沁阳满面诧异地看着谢晏行,见他原本俊美的脸被冻得发红,整个人缩在车厢角落里打着哆嗦,虽然狼狈但居然还让她觉得赏心悦目。
车夫正要喊人,却被李沁阳阻止,道:“去汇风馆。”
车声辘辘,李沁阳看着一身寒气的谢晏行,将自己的暖手炉给他,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等你。”谢晏行抱着暖手炉终于觉得暖和了起来,连方才促狭的表情都舒张开来。
“为了蹭我这趟车,你倒是对自己挺狠心。”李沁阳调侃着。
“长公主帮我解围,我总该当面说声谢谢。”谢晏行观察着李沁阳,见她妆发完整,而苏未道又在很久前离开,想来他被带走后,厢房里应该没发生什么事,不觉心里松快了一些。
“要谢我,答应我一件事。”李沁阳伸出手。
谢晏行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伸手回应。
李沁阳笑道:“我手冷,手炉给我。”
谢晏行却抱紧了暖手炉,道:“长公主赐的东西,怎好意思再要回去。”
李沁阳不与他争辩,说回方才的话题,神色严肃了不少,道:“往后要是陆若仪再跟着陆渊渟去找你,你离那小丫头远一些。”
谢晏行记得陆渊渟身边那活泼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和陆渊渟那温吞的性子截然不同,她像是一团火,等再长大一些,再热烈一些兴许能化冰呢。
谢晏行听出李沁阳言辞间的警告意味,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想了想,抱着暖手炉艰难地挪去李沁阳身边,挨着她坐,露了半边手炉给她,道:“不是手冷吗?”
李沁阳看看手炉,再看看谢晏行,没做声。
谢晏行不愿见她板着脸,将手炉整个塞到她怀里,道:“答应你就是了。”
听他这无奈又似哄人的口吻,李沁阳蓦地高兴了起来,笑意抑制不住地爬上眼角眉梢。
她一笑,便是春风一度,吹得那满园的花儿都能开了似的,看得谢晏行都跟着笑了出来。
车内的气氛随之缓和了不少,谢晏行越笑越止不住,可笑得过了又觉得体内发痛,低吟了一声。
“你怎么了?”李沁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