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自身任务,酒、花、飞羽竖起耳朵倾听曹花田高论。
曹花田稍作思量,言道:“本将以为,最后三阵对手必然凶狠,故胜败是其次,首要任务是保全自身。在此前提下,前帅最后一阵能败则败,势必要引得元军出关;而飞羽将军之战,获胜为妙,可与敌将远程周旋,莫要近身厮杀,因为到那时临近大战,即使轻微受伤也于大战不利;至于右帅此阵,与前帅同样,十场中我军胜两场足以。另恕本将说话直白,本将认为右帅、前帅皆是我军战力顶峰,胜败皆可随心所欲,不像我等,首先想的是要保住性命。”
“曹将军谬赞了。”酒和尚非是喜欢被人吹捧,而是事实确实如此,承认自身实力强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但有一点他很无奈,在此提出担忧,“可此前两军遭遇战时,本帅曾一杵捶死了孙十万,若白杨果真按军职大小排兵布阵,那本帅最后一阵的对手就是与孙十万同等实力的孙老二,如果败给了孙老二,那还是会被白杨识破,这可奈何?”
“所以说实力太强有时也是一种负担呐。”万里摇头叹气吐槽一句,引得众将一阵哄笑。场中紧张严肃的气氛终于得以活跃,众将皆暗松一口气。
曹花田微微一笑,解答道:“前帅有此担心实属正常,但也正好测试白杨到今时是否识破我军计策。若白杨明知孙老二上场会丢掉性命,却还硬派他出最后一阵,那就说明白杨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啊!我听明白了,到时孙老二落败,白杨就会说,看看看看,敌军如此强盛,如何出关追击?”万里献宝似的卖弄小聪明,但也确实让很多反应稍慢的将领明白了曹花田的意思,皆向其投去善意的目光。
曹花田点头称是,再道:“若白杨深知前帅是孙老二克星,将孙老二调去它阵,那就说明他确实是想赢得胜利,也确实没有看穿我军计谋。”
此言不必作解,众将都已了然。大伙儿都对曹花田的胜败分配竖指称赞,唯独箫眼开和另一人闷闷不乐。箫眼开是觉得一番算计终究落空,白挨了五十军棍;另一个人却还是为未“到账”的军棍而心生不快。
前五营安排道爷也就算了,凭啥名义上的属下,一个大太监还能在这儿指手画脚?让道爷胜就胜,让道爷败就败?三日后的对战道爷还就不听你的,定杀元将个落花流水,屁股开瓢!
心中打定了主意,花道士即露出一张笑脸,对曹花田一通吹捧,奉为五仙军师。曹花田自不敢戴此高帽,尽管今夜说的话比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应对箫眼开也滴水不漏,建言献策更头头是道,但在他心中很笃定的认为严云星一定早有料想。或许在人家听来,种种计策不过是小孩过家家陪着演戏罢了,其所谋所虑,早已超脱此时此地,根本琢磨不透。所以,五仙军中只有严云星自身配得上军师之名,他万不敢僭越。
再观严云星哈欠连连的慵懒之姿和微不耐烦的神情,正合曹花田猜测。当下敷衍了花道士几句,与众将道:“既诸位都同意本将浅薄之见,今夜之局也当散去。严帅该休息了。”
“啊……是是是,一转眼天都亮了。严帅,我等便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万里向严云星躬身施礼,众将也齐道告辞。严云星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