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廷杖还要褪去衣冠伤势会如何加重,也不论多大的羞辱,只是那案子究竟是否牵连到沈微,仅一个早上的时间是否经过查证证据确凿,怕是没几个人真正清楚。
速度快到连她都没听到任何风声。
说罢也不等兰怀恩回话,先命人去扶沈微。
方才众人行礼时有太监正去扒沈微的衣服,一时没放开手,将他也扯了过来,如今衣冠不整颇为狼狈。
他本就是文弱书生,腿上被太监踢了一脚,一时间站立难稳,只得被架着起身,嘴唇已冻得发紫,脸色苍白。
“殿下原是来问罪的。”
兰怀恩倒是不慌,微一直身子,看到太子那一袭赤色圆领常服,这抹红在身后积雪的映照下尤显炫目。
他没敢抬头直视晏朝,但那张分外清秀凛然的面庞已在脑中自然而然描摹出来,便知此时那双幽邃的双眸中只剩淡漠了。
晏朝便看着他仍作俯首帖耳状,语气仍旧温和:“殿下有所不知,今早有人上奏,言白存章贪墨一案尤有余孽,请旨追查,陛下允了。经东厂查知,沈大人的确与此案有关联。”
她的目光在沈微身上停留一瞬,看到他欲开口解释,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复向前走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兰怀恩:“有关联?证据确凿么?你东厂的速度可比刑部快多了,这般直接动手,怕有动用私刑专断之嫌。”
心底不由得冷笑,兰怀恩敢动手,自然是有早有准备,只是如今话语含糊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兰怀恩仅带了三个太监,眼前阵势不算大,但寻常廷杖通常另有监杖之人,锦衣卫亦时有在场。
若今日沈微受了这顿打,以兰怀恩的本事,在御前左不过挨一顿骂,但沈微从此却不能安生了。无论兰怀恩是否刻意,瞒不瞒得住,于他并无大的影响。
“臣的意思是,沈大人罪行,或是与白存章勾结朋党,或同为贪污,殿下觉着,孰轻孰重?”
兰怀恩开口时总带着一种莫名的轻松,但态度恭谨,也实在挑不出错来。
他盯着晏朝袍上粘着的几片雪花,欲坠未坠,忽然想伸手去拂落。心底这么想着,便也就不知不觉抬了手。
晏朝察觉,眉头一拧,下意识后退,开口仍沉稳持重:“当初白存章一案陛下全权交予本宫处置,如今追查余党,本宫自然责无旁贷。无确凿证据之前,沈微无罪。人本宫先带走了,稍后自会同陛下解释,东宫的人不是你轻易想抓就抓的。”
身侧的沈微已能勉强站起来,静静立着看向两人。
兰怀恩掩去心头那一瞬的讪然,竟也像是就此收手的样子,乖顺地应了句是,随后又听太子平平淡淡说了一句:“还有,督主年纪轻轻爱做人爷爷,怕是要折寿的。”
沈微与兰怀恩年纪相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