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磨磨蹭蹭地穿好外衣,刚拉开门,又回头说:“火盆是不是有点多了?太热了也不好。”
“也烧得差不多了,正好一会儿灭了我端出去。”
“行。还有棉被,刚才他躺进去的时候弄湿了,要不要换一床?”
“已经翻过面啦,不碍事,你就别折腾他了。”
“啊,好吧。”碧云君又回头看了一眼,拉上门出去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门又开了:“我直接叫伙计来了,他们有钩火盆的钎子,不用等灭了端!”
说罢,两个客栈伙计进来,把那三个火盆拿了出去。
凝玉烦不胜烦,站到门口作势要走:“你去不去?!不行我买去了!”
“不用不用,我去。”碧云君又把她推回去。
门“砰”地关上,这回凝玉干脆直接等在门口,果不其然门又开了:“我觉得那个火盆还是留一个比较好……”
凝玉直接一根手指怼在碧云君脑门,目光凌厉:“出去。”
“呃……”
“买到药再回来,懂吗?”
再次关上门,凝玉直接把门插上,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笑声。
“醒了?”
“嗯……”天枢躺在被子里,一双黑眼睛宁静地看着她。
“你师父一直这么磨叽吗?”
“……”
见天枢不答,凝玉自嘲道:“完了,说人家坏话了。师父好姨婆不好,是吧?”
天枢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没。他确实一直这样。”
天枢其实并不一直是没意识的,这半个多时辰里,他仿佛一直飘在冰河底,身体既冷又像是被火炙烤,意识也飘上飘下,有时几乎能听清师尊和姨婆的谈话声;有时又落入黑沉沉的梦境里。
他梦到八年前第一次见到师尊时的事。
到逍遥山那夜是初冬,他在傍晚上山,身无分文、饥寒交迫,身上的伤口都快臭了,整个一条皱巴巴的丧家之犬,眼睛里还藏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
逍遥山是个贫穷邋遢的乡野小派,碧云君是个声名狼藉的老色鬼师父,这些他都不甚在乎,他知道逍遥山留不了他多久。
那时他离家已有大半年,辗转投奔过十几家门派,被出卖过十几次,无枝可依。山野小派有山野小派的好处,至少可以晚些识破他的身份,让他多修整一段时间。
然后继续逃亡,或许要逃一辈子。
当晚他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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