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个聋子吧!?”
好在这话,聋子们都听不见。
一痕赏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秦老马火气噌噌往上爬,他歪斜着嘴角抖着背上的刀,佯装不在意地点着脑袋。
身子摇摇晃晃地转过,朝着小弟们皮笑肉不笑,“偶尔也会遇到这样的货色。”
小弟们不是义愤填膺,就是讥讽一二。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逞能嘛,谁不会,总不能一开始就下跪求饶吧。”
“老大,我先上,刮他们一层皮下来给你解气。”
秦老马满意地瞧着自己手下的这般兄弟,来来回回又晃悠了几圈,转身回到马车前。
他站定后,冷蔑地看了一眼一痕,土色的脸颊被勾起的嘴角高高撑起,“嚯”的一声,挥出背上那把沉重亮眼的大砍刀。
秦老马迅速无比地旋转身子,霎时间,刀光绚眼,直闪得众手下拍手大呼叫好不绝。
马车里头的白宁徽,不紧不慢地从座塌下的屉中取出一柄长剑。
和曼曼瞧见了爱不释手,拿来把玩了好一会儿才还给他。
他转身将剑抽出,把华丽的剑鞘放在和曼曼手里,“喏,剑鞘给你玩。”
和曼曼听不见,知道是给她的,爽快地收下了。
外头的秦老马用力猛了些,待停下后,狠狠挤着呼吸,不让自己喘得太过难看。
抬头瞧见一痕正歪着身子斜斜靠坐,眼睛朝着天边望去,一脸无忧无虑。
秦老马的火气便再也压不住了,敢情耍了半天他一眼没瞧!!!
他狠狠嘬了一口浓痰,猛地吐在地上,挥起手中的砍刀。
“小的们!都给老子上!把这些小兔崽子剥得衣服都不剩!”
“上啊!”
年轻气盛的土匪们个个意气风发,举起手中的砍刀大吼出声,震得山林里的冬鸟扑腾飞远了些。
正要掀开车帘的白宁徽瞬间怔愣,他似乎听见了很细微的声音,他再仔细一听,声音又消失了。
他徒升的一丝喜悦,殆尽了。
土匪们吼完手里挥着砍刀,就开始奋力往前冲,他们人多势众,区区三辆马车,太过轻松。
他们跑着挥着,高声乱叫着。
突然,一缕细亮的光芒从前排众人面前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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