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起伏的高阁,五彩斑斓的梁横,年红映着春色,孩童映着热闹。
这幕景难免不引着刚入京城的行人或归者停驻观赏。
林老爹却似个穿梭者,耳目闭塞,只想寻着回忆到家中。
安俶在京城待了七日便又去了北疆的边疆。林词含泪目送至京城郊外,她似知道外公为何不喜分别或者离别,分别与离别又可作割舍。
她目送着外公远去便是割舍着陪伴与思念。
外公走后,林词把自己困在了林府,不止身子她把自己的灵魂困在了里面。
这一月来,林词锄了荒处肆意横行的野草,修剪了墙头的花枝藤蔓。书房的灰尘也被掸尽,卧室也换了新的被褥,常用的茶具笔墨纸砚也罢了出来。还在林老爹嫊姐的院子种了棵月桂树苗,春天的滋润小苗正欣欣向荣。
又给后院湖里的鱼又加入了新的伙伴,几条红鲤绿鲤,倒是让这翠湖更加鲜活了些。不知苏付瑾从来弄来的莲花种子被林词一颗一颗捏进了湖中的淤泥里。
得了闲林词便喜欢在后亭上坐着,看着后院的春意,看着湖中的畅鱼,看着这片安静。
话言再多都比不上自行解脱,苏付瑾每日默默无闻陪伴着,他知阿词做这一切只是想转移注意力,不再沉入悲河之中;也是在等她爹娘回来,能看见林府的春意盎然,一派温馨气象。
这日,林词正在前庭扫着青石板的小石子。
苏付瑾提着衣摆快步入府,林词正杵着扫帚在发呆,散风微熏,春裳被风玩转。
“林太傅进城了。”苏付瑾走置林词面前,伸手轻轻理着乱扬的额丝。
这一天终究是等来了,林词顿感使她这一月压着她难以呼吸的巨石似散了。
林词泯然一笑眼睛望向府门口,门外人来人往,她知道今天会有‘两人’踏进这焕然一新的林府大院。
“爹终于带娘回家了。”
云时二三四年春,林太傅的家中挂上了白幡,路过的行人纷纷停足好奇往日平淡无声的林府怎么突然挂上了白幡。
更是好奇这林太傅家中走了谁?
顷刻间,林府办丧事就传开了。
最令百姓奇怪的是林太傅高堂早已作古,且近年来林太傅带着夫人经常远门就留下林小姐一人在京中,又没听说林太傅两夫妻回了京啊,这林府一片白的是出了什么事啊?
百姓们无事都猜起了林府之事。
有的说是林太傅去世了,有的说是林太傅的夫人病死了,更有的说是林小姐落水淹死了。各种猜疑都火速四起。
祠堂的风很静,那丧幡未被吹动曳。林词一身素服跪在棺材前,木讷的表情,麻木的烧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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