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却没有得到在北疆时的那般爱戴亲昵,而是冷漠、防备,甚至仇恨,正是因为那些百姓已经将自己当了蛮族一伙,以为定远军要抢走他们的土地。
可在定远军眼里,这些百姓是他们要一同经营营州的骨肉亲人,与北疆百姓并无不同。
“这就是元帅说的百姓根基不同。”陈窈儿疲惫地揉了揉脸,她今年才二十四,作为一个州官,如果离开北疆之地,整个天下绝难找出比她更小的了,来营州之前元帅说她要仗着自己年轻来寻找新的治州之法,她自以为自己懂了,来了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难得多。
啃一口已经干硬的胡饼,陈窈儿一边嚼,一边想着对策。
在被元帅点来营州之前,她曾是檀州刺史晏青红手下主管民生的得力干将,因为抚民安民之事做得出色,又被元帅抢到了北疆民部、财部跟着管事林重华学了两年,无论是晏青红还是林重华,甚至是元帅本人,她都看着学着,到了营州,她要将这些东西变成安民之器。
安民、抚民……让他们看见粮食,让他们看见出路,第一步,得让他们知道定远军是怎么想的。
巨阙将军申屠休迈着大步走进了县衙的侧院,就见陈窈儿两眼灼灼地看着自己。
“申屠将军,我记得你当初曾唱过戏?”
申屠休脚下一顿,他前几日骑马回了平州向元帅说了自己因为担心林里地矿复杂,担心奚人在地上挖陷阱才让轻骑先行探路,那时,他都没像此时这般畏惧不前。
见他没有反驳,陈窈儿的眼睛更亮了:
“我想把定远军打败蛮族和安民之策编成戏文找人去唱,以您的经验来看,此事可行否?”
申屠休沉默片刻,难得好声好气地说:“陈刺史,我是唱过戏,又不是写过戏,哪里知道可行与否?”
陈窈儿自己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可问遍了营州上下文官竟没一个会写戏文的,她便此事连同营州的奏报一并送给了卫蔷。
不到十日,一个面白如玉清俊异常的少年从马上下来,拎着自己装着纸笔的书箱到了营州。
他还没到县衙,陈窈儿就听有人说柳城来了个仙童般的人物,待见了这少年气十足的小书生,她也在心里赞叹不已,这位书生真是好相貌,且还有些眼熟。
“在下秦绪,奉命来写戏。”
陈窈儿父亲曾是举人,她小时候也算是见过些文人墨客之流,后来自己为官,享誉天下的文士名人跟着晏刺史和元帅也见过几个,这姓秦的小书生年纪虽然不大,风度竟然丝毫不落,更难得的是身上一点文人酸臭傲气也无,知道了自己要写什么,就去柳城四下去看,听说要写定远军破蛮族,还专门去了军营,绕着申屠休仔仔细细转了几圈。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不过一夜,秦绪就交了三幕戏出来。
粗粗一看,陈窈儿不由赞叹道:“这般文采斐然又好用的笔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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