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知道元帅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
秦绪不仅会写戏,还会看戏,看似装模作样行军的戏,他加了两道鼓声进去,立刻就有了千军万马迫近之势,看得陈窈儿目瞪口呆。
除了戏文之外,秦绪还准备了书文,这比排戏简单多了,找几个口齿伶俐的将书文读熟了,趁着百姓忙了半日休息之时就去田间地头说上几句,也能引得一群人听得入了神儿。
见秦绪如此厉害,陈窈儿就干脆将此事托付了出去,冬麦抢种事了,还要囤积冬日里要用的拆伙,还有要修的水渠水车,百姓安置,民宅修整……脚不沾地忙了数日,陈窈儿又瘦了两圈儿,整个柳城的过冬之事总算准备了个七七八八。
申屠休怒气冲冲找上门的时候,陈窈儿正同农部与财部开会,能抢在下雪前做的事不多了,每一日、每一人都要精打细算起来。
“陈、刺、史!我与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满营州地坏我名声?!要不是今日仆固澜来笑我,我都不知道你把我送蛮族女将的狼皮毡子上去了!”
见陈窈儿一脸茫然,申屠休“啪”地一声将一小册子扔到了她面前。
陈窈儿翻开一看,便见上面写着“‘好叫将军知道,我自战场上第一次见了将军,便日不思吃,夜不思睡,只想如这般与将军亲近亲近,我阿父是蛮王帐下大将,我自己家里也有一千马,三万羊,不如将军从了我,从此你我就是草场上的两匹骏马,从东到西,青草浪里翻滚去……’”
迅速翻了两页。
又见“马鞭如绳,细细缚了将军铁腕,鞍鞯似床……”
再翻几页到了最后,陈窈儿看见一行字:“只说将军带三万人马终于踏平了此部,那蛮族大将之女从此远遁草原不见踪迹,却又有蛮族可汗之女又与这将军有一段风流公案,且看下回‘石将军剑指王帐,蛮王女鞭调|情郎’。”
缓缓将书册放下,陈窈儿再看申屠休,眸光从左划到右,几乎不敢看他脸。
干笑一声,她说:
“这上面也没有将军的名姓……”
“哈!”申屠休气笑了,“这上面写这个将军带着三万人马踏破蛮人部族,又生得高大雄健,肤色如铜……不是我难道是徐将军那四十多岁的?”
没想到申屠将军自称自己字不识几个,文中这等夸耀雄姿之词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揉了一下额头,陈窈儿正要说话,却见民部之人笑了。
“这《平虏册》我也看过,出了七八册,将军被七八个蛮族大将之女、族长之女劫了回去,可谓是辗转各位蛮族女英雄的狼皮毡子之上。”
他这么说,财部的人已经笑出了声。
陈窈儿也想笑,好歹憋住了。
申屠休气急败坏:“这定是那秦绪所写!我这就去与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