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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戒面上带着笑,叶玉棠却神色沉沉,扒拉两口面,将菌菇汤一饮而尽,搁下碗,携了酒坛子便走。
围观者在雪洲客栈门口散尽,长孙茂一路小跑追上来,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入了夜,叶玉棠方才开口说道,“今天你师兄知道与你必有一战,故请我去客栈,向我透底。”
长孙茂道,“我较之他,有几成胜算?”
叶玉棠道,“一成也没有。”
“啊?”
“你与他的武功路数乃是同宗同门。你会的招式,他也会。而他会的招式,你却不会。他与你个头相当,杖身同长,你在他身上取不了巧。而同时,他内力虽不够收发自如,于当今江湖中同代甚至往上数代弟子之中,亦算得最为强悍的一个。他若要打你,大可两招制敌,不留余地。”
长孙茂想了想,说,“他站在台子中间,我站在最边缘;他若要打我,起码得先一招步法打头吧?”
她道,“你内力浅,一招龙爪擒拿手将你抓至身边,如抓那只酒坛;再一招摩柯无量将你制在地上,他赢。”
长孙茂又道,“若一开始,我便同他脸贴脸站着呢?”
她道,“一招狂风迅雷功将你弹飞论剑台外,他一招胜。”
长孙茂觉得还挺好玩,笑起来,“那他赢我,岂不是和赢一坛子酒一样容易?”
叶玉棠气得不行,拾起桌上吃剩的枣核儿要丢去砸他,尚未丢出手,她盯手中的果核,突然自己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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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是终南山上最后一日,论剑只剩下三场,太乙镇上人却不见得少。河边岸上人挤着人,都来看今年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今天午时一过,客店便大多将要关门歇业。故一早出门时,诸多侠士已将包袱收拾好,乘船而来的,便将包袱搁到河边停船上;骑马而来的,则将包袱拎在手头。
第一场论剑是韦天赐对祁慎。韦天赐率先上了论剑台,祁慎稍稍擦了擦剑,不过刚衣袖飘飘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便听得论剑台下嚎叫之声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阳刚。
祁慎负剑上了台子,尚不及开口说话,呼号之声已将她话音完完整整的湮没了。
除此之外,论剑台上,正对面的还有个男人挑了挑眉,挤眉弄眼道,“祁道爷,手下留情,我怕疼。”
论剑台上四名茶天枢,两名乃是太乙剑派的师父师兄,令二人则是隔壁天师派。其中三个人交换视线,啧啧喟叹,大抵不知如今的年轻人闹的哪出,只有余真人仿佛看热闹似的,捋着胡须直乐。
祁慎面无表情抱剑一揖。
考虑到祁道人的脾气,叶玉棠觉得她必定已在心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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