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个白眼。
她也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整个人湛蓝的道袍飘飘,千刀紫光剑气追得韦天赐化作一道红影满场逃窜。起先还能从那道影子奔跑裹挟的风声里听出点笑声,惨叫连连之中,捏着嗓子于风中告饶道,“祁道爷,轻点,人家怕疼道爷不知道呀”
但祁道人到底脾气大了点,给韦小公子爷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急于求胜下他脸面,八尺拉吊屡屡失利,一招运力之际,被韦天赐捉着机会近的四尺,一刀背朝着灵台追截而去。
韦公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脾气,甚至都犯不着四天枢出手,但见祁慎纤腰被刀背一顶,险些跪倒在地。稍稍稳了稳身形,勉强止住一口气血上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余真人道,“日月山庄,韦天赐胜。”接着又是一句,“下一场,长孙茂,对寻戒!”
寻戒不疾不徐上了论剑台去,半天没见着长孙茂。
北极天枢不耐烦,又叫了一声:“长孙茂!人呢?”
他在几级台阶下头半蹲着身子系绑腿,忽然闻言道:“在这!”
系了半天,终于系好了,步履沉重的上了论剑台边缘去。今日换了个造型,全身打绑,周身坠了无数个麻布袋子,每个袋子里都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走起路来稀稀疏疏的响。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众人定睛一看,看清后,不免有人笑出声来。
北极天枢道,“你往中间站啊。”
长孙茂理了理衣服,道,“不,我就站这。”网首发
北斗天枢噗地笑出声,“你站那儿,不当心就摔下去了。”
有人在下头大声解释道:“你看他将包袱都携在身上,定是赶着回家呢。说不定此刻驿马都在候着他了,他不站边上,不是误了时辰吗?”
论剑台下头又是哄地一边笑。
北极天枢又问:“你的兵器呢?”
长孙茂拍拍衣服上坠的一只只布袋子,“都在这呢。”
北极天枢道,“你将兵器都收进包里,还怎么论剑?”
长孙茂道,“棠儿新教了我一招。”
这话答不对题,北极天枢更是懒得同他罗唣,只皱眉问了句,“棠儿?叶玉棠?”
他道,“正是。”
叶玉棠立在论剑台下。
祁慎下了论剑台,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不及她开口说话,叶玉棠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一粒梅子递给她。
祁慎不解其意。
叶玉棠道,“吃点酸的,免得一会儿吐了。”